“歡迎各位尊敬的嘉賓們光臨夜鶯馬戲團，今天我們依舊會給您們呈現一場視聽盛宴！再次歡迎您們的到來！”
巨大的舞台前方，衣著講究的團長笑容滿麵地調動觀眾情緒，激情澎湃地主持，神色狂熱。他的身上不見一絲傷痕，仿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僅是陳染弦一個人的幻覺。
“那麼，好戲即將開場！”團長掃過激動的觀眾們，陰鶩的碧綠色眼眸忽然鎖定一人，眉頭一皺。
“有請我們滑稽的小醜為我們獻上第一場表演——蒙眼飛鏢！”
話落，一個小醜扮相的高大男人走上台，臉上的油彩畫著誇張的線條，神經兮兮地發出陣陣低笑。他的手上拽著一根鏈條，鏈條的另外一端鎖在一個人的脖子。
那人認命地跟緊小醜的步伐，眼神空洞，像是已經認命，不再抵抗。
一顆糖果從小醜搭檔的衣兜裏掉落，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變成彩色兔子……
人被架上十字架，小醜獰笑著蒙上黑色布條，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三枚鐵製飛鏢。
“先紮哪裏好呢？”小醜呢喃自語，衣服上別著的麥盡職地將他的聲音擴散出去。
“刺他的手！！！”
“紮穿他的膝蓋！！”
聲如浪潮，在寧靜地夜晚格外清晰。
台下觀眾眼中滿是病態的癲狂，奮力嚎叫，在這群人當中，臭著臉盡量把自己縮成球的人就格外顯眼。
後台幾名玩家掀開一角幕布，畏懼地看著台上台下的瘋狂場麵。寒光刺過，身側探出一隻手將圍觀的人拽開。
“叮——”
鋒利的飛鏢頭穿入地底，飛鏢尾巴不停打顫。
輕輕落下的幕布隱約能看到台上小醜可惜的表情，似乎遺憾剛剛那一飛鏢沒有將偷窺的臭蟲刺瞎眼。
他重新將眼睛蒙上，回身丟出一枚飛鏢。
“啊——”
台上忽然爆發一陣劇烈的尖叫，利刃刺入血肉中，豔麗的血珠炸開，十字架上的人掙紮著哀鳴，想要逃離這個地獄，然而，掌心再次傳來劇痛。
又有一枚飛鏢刺穿他另外一隻手。
“啊！！！！！”
“繼續！！！快點！！”
台下觀眾驚呼呐喊，狂熱的嗅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不停催促小醜。
小醜從聲帶中硬擠出詭異的笑容，繼續實行暴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小醜搭檔身上各個關節都刺入一支飛鏢，朱紅血液在腳下流淌，他的喉嚨也被紮穿，無法慘叫。
小醜站在遠處笑著環視台下觀眾，忽而詭異的笑容凝固，聲音尖利地質問。
“你為什麼不笑！！！”
四周大笑的觀眾齊刷刷看向小醜視線落點。
青年人一身灰褐色馬甲襯衫，發尾稍長被捋到耳後，露出瓷白秀美的五官，鳳眸微眯泛著冷意。
“你為什麼不笑……”
觀眾悠悠地重複小醜的話，眼神陰沉，周身氣息詭譎。青年掃視一圈，抬手對準小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砰——”
一枚子彈穿透小醜眉心，小醜向後倒在血泊中，渾身抽搐。
“表演太爛了。”
青年冷靜地收起隨身攜帶的勃朗寧，淡然自若地坐回位置，又從隨身小背包裏取出一片消毒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手指。
其餘觀眾默默坐回原位，不再質問他。
表演爛的人就該去死！娛樂不了他們的馬戲表演者也沒有活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