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城東的一處宅子裏,同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喜宴,喜轎落地的一刻,周圍便圍滿了賓客。
遠處的人群中,一雙陰狠的目光落在那頂喜轎上。
“首領,這裏都是水寨的人,如果動手怕對我們不利。”
蘭月不以為然:“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周圍這麼多人,一旦出事必將大亂,正好助我們全身而退。”
說完,不等手下再勸,她舉步便往喜轎的方向挪去。
頭戴麵具的新郎官嘴角噙著笑,輕身躍下馬背,直奔轎門而來,引得一陣歡呼。
喜婆拉開轎簾,將新娘子扶到新郎背。
看著這一幕,蘭月氣得咬牙切齒,仇澤終究還是變了,他和別的男人沒什麼不同,曾經對她那麼好,最後不還是見異思遷了?
太子被程簡薇迷得神魂顛倒,她卻被程家二姑娘勾了魂。
今天她且取了程簡蓉的性命,至於程簡薇,她也絕對不可能放過。
手中暗器緊了緊,眼見著兩人就快走入大門,脫離了轎子的遮擋,蘭月突然發力,手中七星鏢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飛鏢就要射入新娘子後心時,隻見她突然一個飛身旋轉,一腳將那飛鏢踢了出去。
事發突然,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親娘子不會武功麼,怎麼身手這麼利索?
一身紅衣的新娘子落了地,頭上的蓋頭早已不知所蹤,左齊翻了白眼墨跡:“你他媽也太沉了。”
左牧理了理身上繁複的喜服反駁道:“你以為你背的真是新娘子呢?”
兩人鬥著嘴也沒忘了正事,隱於暗處的侍衛森嚴戒備,水寨的弟兄們此刻也反應了過來,這是有人要刺殺他們的少主夫人呐。
蘭月沒想到會這樣,對方顯然早有準備,她這次是著了對方的道了。
很快,她就被一眾人圍在中間,這其中除了蕭璟的人,不乏一些水寨的弟兄,直到仇遠山從人群後走上前來,蘭月的神色終於有所動容,不可思議道:“師傅?你……你竟然沒死?”
當初押送仇遠山回雲州時,為了以防萬一,她穿了師傅的琵琶骨,半路遇到一夥來曆不明的人將人擄走,為了不讓他被別人所用,蘭月還給他下了毒,按說,他沒有生還的可能。
仇遠山神色中透著失望,蘭月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欺師滅祖,對自己下手。
仇遠山不答反問:“蘭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悔改嗎?”
“悔改?”蘭月冷笑:“我做錯了什麼,我為什麼要改,是你們,你們明明是雲州的人,卻不願歸順太子,仇澤也為了一個女人同我反目成仇,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是你們害得我失去了太子的信任,如若不然,我早就成為太子的側妃了。”
聽了她的話,仇遠山失望的閉了閉眼:“你還真是執迷不悟。”
話落,左齊左牧朝暗衛使了個眼色,江南暗衛便朝著蘭月幾人襲去。
對方人數眾多,蘭月如今被削了首領一職,身邊隻留下五六個忠心追隨之人,垂死掙紮了一會,便又損失了兩人。
“首領,你先走。”
僅剩的三四個人想掩護蘭月逃走,左牧冷笑了聲道:“想逃?簡直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