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噠著蹦噠著,人就到了。
是間破廟,實在不像能關近百個大漢的地方。
竟敢耍老子,是不想賺錢了嗎。
“風聲不對勁。”江棄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仔細聆聽著空氣中的動靜。“有地牢。”他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裏麵沒人,先找入口。”
最後我們在破敗的佛像下找到了低牢的入口,聽到了隱約的呼救。看來也沒有看守不會打草驚蛇。
那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我們把人從狹小的地牢裏撈出來,他身體有多道傷口,但隻是看著嚇人也根本不致命。
“二娘,我要去救二娘!她被魔道的人帶走了!快去救她!。”
魔道?那現在重要的已經不是誰才是二姑娘了,正魔兩道已經井水不犯河水好幾年了,按江湖規矩今年正道選盟主之位魔道也合該避開,就像前年魔尊選拔正道也未摻和一樣,這是兩道心照不宣的規矩。
在這種時刻違背約定,綁走了大半青年豪傑…這個還沒實錘。綁走了江湖上久負盛名的柳二娘,結合這屆魔尊有隱疾這件事,那可太特麼刺激了。
“那不是完了嗎,那位柳姑娘又不是柳二小姐,完全不會醫術,我們現在去是要給她收屍嗎?”他們不說不代表我不說,就是男主跑太快了,還變出了一匹馬來,隻給我們留下瀟灑的背影。
“事關魔道,跟上。”
“我魔道那裏有人,帶我一個。”不過是我素未謀麵的魔尊老婆罷了,不值一提。
別說我現在都不心疼他了,等他給我道歉了再說。
他們兩人看我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還是決定帶上我。
據他們說“你的氣場太像她了,不自覺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像我這麼離經叛道的…我想不出第二個。
江棄舟這家夥竟然背著兩個人還跑的比馬快,這麼會跑路不要命了?
柳如稻一眼看出那普通住宅門口畫著隱晦的魔道財產標識。
按理說我們應該潛伏著先探尋有沒有其他失蹤人員的下落,再決定下一步行動以防打草驚蛇。
但男主顯然沒有這個腦子,直接闖進門,在男主光環的庇護下讓敵人的子彈全部描邊。
“唉,已經暴露了,直接上。”
沒有敵人發現的潛入叫潛行,沒有敵人的潛入也叫潛行對吧。那就都殺了。
無數暗箭從四麵八方射來。
江棄舟還有心思開玩笑“這跟毒婦的幾千根針沒的比。”
柳如稻不做聲,隻是單手拔出了那柄佩在腰間的古樸重劍。肅殺之氣撲麵。
他將那柄劍插入地下,沉重的動作帶著從容,還是一副無悲無喜的表情,細糾的話眉眼間還透露著憐憫。
如嶽的劍氣從那道裂隙傳來,四麵八方擴散,那暗箭像是被極大的力度衝擊,化為粉齏。真是從頭到尾都像山一樣的男人。
可惜男主眼裏隻有那個廢物女主,這種大場麵一眼都沒看,直奔向一個房間。
顯然那兩兄弟的戰鬥是半點不需要我的,所以我去找老婆看看能不能幫他減少點損失。
他就坐在房內的榻上,銀白色的頭發配合他蒼白的臉色。我明白了,他在勾引我。小樣是覺得道歉很難為情想玩一些小花招誘惑我是吧。那我隻能說男人你成功了。我現在就想把你按在牆上狠狠蹂躪讓你蒼白的臉染上緋紅,銀白的發絲緊貼額頭…
誰擋住了我的幻想,原來是站起來的男主啊,這種廢物給我滾一邊去。
我推開他並補償一句“你抱著的不是柳二娘,但凡你查一下就應該知道柳二娘叫柳如塵,柳玉靈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你們都找錯人了。”
楊裏眸光微閃,用沙啞的聲音問我“那你呢?你是誰?”
我掰著指頭給他數“上上輩子為你拯救天下搭上命了的人,上輩子被你背叛丟了命的人,這輩子來找你報仇的——愛人。”
“荒謬。”有時候最扯的才是真相,怎麼不信呢。
“你的病就是報應,你背著寰宇的因果所以承受一切的痛苦。你將災禍帶至世間就算死亡也無法挽回錯誤。隻有我能救你,所有的罪惡我們都要共同承擔。隻有我願意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