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來了,我早說了,隻有一半的方法你是關閉不了這陣法的。”
“北域的一切,包括你的家人朋友,都會死在這場浩劫之中,你阻止不了!”
“哈哈哈哈!”
“對了,怎麼把你給忘了”,聞言,青鳶淡淡一笑。
隨即將萬魂幡從儲物戒內取出。
右手一招,閻羅的魂魄便自其內飛出。
“那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如何關閉這陣法的。”
“大言不慚,想從武神那裏獲得另一半方法比我這兒難上萬倍!”
“而且,此地距離帝都不知有多遙遠,短短六個時辰,你就是北域都出不去!”
“說什麼大話!”
閻羅感到一陣好笑,完全不相信對方所言。
這次,青鳶並沒有搭理他,隻是按部就班地繼續操作著。
眼見對方仍舊不可能放棄,閻羅也是嗤笑一聲。
躺在萬魂幡上悠哉悠哉地看起了笑話。
他肉身被斬,連魂魄都被其煉入了這萬魂幡之內。
他早已對陳星恨之入骨。
已經開始有些迫不及待欣賞陳星最後那失敗,不甘,難以置信的表情了。
你不是厲害麼?可你依舊阻止不了這場北域的這場災難。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卻並沒朝著閻羅預期的方向發展。
在青鳶的操控下,滅生陣法的陣眼全部被他串聯了起來。
在他的持續運轉下,陣法居然有減弱的趨勢。
下一步,便是要通過令牌,將其徹底關閉!
此時此刻,閻羅臉龐上的輕蔑瞬間消失不見。
轉而掛上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
他拚命地搖著頭,活像見鬼了一般。
“另一半方法隻有武神才知道的啊,你怎麼會知道?”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眼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先不說這陳星能不能敵得過武神,就是這麼短的時間,他根本都見不到武神。
更不可能帶著另一半方法又成功回到了這裏。
“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閻羅開始回憶起來,思索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
可他絞盡腦汁,依舊不明白陳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等等...”,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武神背叛了極刃不成?”
“他開啟陣法後並未離開北域,而是偷偷蟄伏起來,暗中將另一半方法告訴了陳星。”
閻羅思來想去,似乎隻有這麼一種可能。
“是了,一定是這樣。”
“武神,你這個叛徒,竟敢背叛極刃,頭領不會放過你的,你的家人和朋友都會因你而死!”
自以為弄清楚一切的閻羅,開始歇斯底裏地咆哮了起來。
“武神,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這裏,給老子出來,出來啊!”
“吵死了”,青鳶眉頭一皺,一掌朝閻羅的魂魄拍去。
“啊~”
一聲慘叫過後,閻羅本就虛弱的魂魄變得更加透明了。
仿佛下一刻便會消散不見。
“別叫了,我一會兒就送你下去跟他慢慢說。”
言罷,青鳶接著操控關閉陣法。
而閻羅則思索著方才陳星的話語。
“送我下去跟他慢慢說?”
“這麼說...武神死了?”
“哈哈哈,死得好啊,讓你背叛極刃,死得好啊!”
他癲狂地笑了起來,將自己的一切不幸,全部歸咎到了武神身上。
另一邊,當青鳶準備使用令牌做最後一步時,卻發現令牌無法激活了。
“嗯?”見到這一幕的閻羅,絕望的神色逐漸收斂,臉龐再次掛上了笑容。
“我想起來了,這令牌我已滴血認主,短時間內你是無法煉化的!”
“哈哈哈,沒有我的氣息,你依舊...”
然而他話剛說到一半,發現陳星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笑聲戛然而止。
“笑啊,怎麼不笑了?”
“你以為我留你的魂魄到現在是幹什麼用的?”
青鳶右手一抓,便將閻羅隔空攝了過來。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我來幫你激活令牌好不好?”
然而青鳶卻充耳不聞,將對方的魂魄徑直打向了陣法內的令牌之上。
“記得一會兒下去了,替我向武神問聲好。”
“哦不,差點忘了,你魂魄都要沒了,無法去陰冥界投胎轉世了。”
“嘖嘖嘖,真是可惜。”
青鳶故作惋惜道。
“不,不~”
一聲慘叫過後,閻羅的魂魄便也化作了一縷紅芒,融入了令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