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輝有些不解的說道:“老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黑子把端著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道:“昨天傍晚,要不是我給馬三打電話,他的下線就差一點就被抓了,那後果我不說你也知道吧?”
“下線?他除了給我倒賣屍骨以外,還做著其他買賣?我怎麼不知道?”
黑子笑了一下道:“看來馬老板的手下也是藏龍臥虎的,沒想到他在你身邊隱藏這麼深!”
馬朝輝看著黑子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背著我做其他買賣的!”
“馬老板不要忘了我是做什麼的,我是巡警,路上過得每一輛車是誰家的,車裏載著誰我都知道,有一次我截到他,這小子不但酒駕,後備箱還藏著幾遝假鈔,幸虧我不是交警,不然非拘留他十五天不可!”
“什麼?你說假鈔?他跟誰做假鈔的買賣!”
“是他堂哥馬二,外號二猴子,一個精瘦精瘦精瘦的麻杆,就在工廠區,開了一個空殼工廠,夜裏加班印假鈔,他姐夫李茂是管財務的,也管倉庫!”
馬朝輝嘴角一笑道:“沒想到他們還是家族企業,裏裏外外都是他們自己人。”
“嗯,是啊!他這可能是跟你學的,你姓馬,也信賴姓馬的,所以馬三在你手下做事!”
馬朝輝冷哼一聲道:“狗屁!我就做了三個事業,一是工地開發,是為了掙錢,二是開這個飯店,就是為了吃喝方便,自己有個點落腳,第三是倒賣屍骨,我這人有個怪癖,就是喜歡聞骨頭味,尤其是人骨的骨頭味,聞到這個味道我會渾身有勁,滿腦子興奮,停不下來!”
黑子有些不解的說道:“還有這個怪癖?聞骨頭的味道?”
馬朝輝低下了頭說道:“可能這就是怪味癖,小時候我是留守兒童,爸媽都去了外地幹活,剩下我和爺爺兩個人在家,那是一個冬天,爺爺不知道怎麼就去世了,我卻不知道,並跟著爺爺的屍體過了三個月,聞他身上的味道就有勁,有種興奮的感覺,直到我爸從外地回來過年,我才知道爺爺死了,爸爸才把他安葬了,從此以後我就開始萎靡不振,整天沒有精神,父親在過了年又去了外地打工,剩下了我自己,我一個人太孤單了,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我去了爺爺的墳墓處,把墓挖開了,又聞了聞爺爺的骨頭味,我頓時有了很大的勁,精神也好了,然後偷了爺爺的兩根骨頭回來,天天聞那根骨頭過日子,直到夏天天太熱,我父親回來避暑,無意間看到了那根骨頭,然後打我罵我問我怎麼回事,我寧被他打死,也沒有說那是爺爺的骨頭!”
黑子看著馬朝輝說道:“沒想到馬老板還有個這麼悲慘的童年,真是太苦,太慘了!”
馬朝輝又是一笑道:“苦?我倒是沒覺得苦,就是太累了,後來我父親又把爺爺的屍骨藏了起來,我一氣之下就去了山西,在山西偷挖別人的墳墓,把骨頭藏起來,後來才聽說可以售賣人骨,於是我就開始找客戶,後來越做越大!”
“沒想到馬老板竟然是靠人骨發家的!”
“那當然,兄弟以後跟著哥幹,哥包你吃穿不愁,錦衣玉食!”
“好說,我定為馬老板,鞍前馬後,義不容辭!”
馬朝輝又從沙發縫隙拿了兩遝錢,丟給了黑子,說道:“兄弟,為了報答這些年的幫助,我決定也幫你一次,把這假鈔案也破了,到時候你就可以順利升級,做派出所所長了!”
黑子聽了馬朝輝這句話,眼裏一下就有了光芒,忙說道:“馬老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