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天自然也聽到這番話,心裏琢磨著應家沒結婚的老三說的是他老板沒錯,但是……他的老板怎麼也跟又老又醜還瘸腿不沾邊吧?!這些傳言怎麼回事?
“老板,我馬上找人查清楚把謠言處理掉。”
徐天立刻掏出手機準備安排工作,被一旁的人伸手攔住。
“先不急。”
這謠言其實不怪別人,是應寒自己傳出來的。
當年大學期間他出國交換,在一次畫展上看到一位穿白裙子的仙女。應寒至今忘不了那怦然心動的瞬間。
拍了張側臉照片想上前搭訕,結果……
那仙女接著電話急匆匆的走了,他連話都沒說上。隻在擦身而過時聽見她講中文,並且看到脖頸處有一顆紅色的痣。
回國到了年紀後,家裏開始給他介紹其他世家的女生。但應寒實在提不起興致,總是望著桌子上的照片出神。
回國找了一段時間無果後,放出消息說自己已經四十多歲,並且因為一場事故麵部燒傷留疤,樣子很是可怕。他甚至還做了張照片增加消息的可信度。這舉動可給應父應母氣夠嗆,卻又拿兒子沒轍。
果不其然這消息一經放出,原來那些著急把女兒嫁過來的人家紛紛都不再上門。應家確實穩坐江城大佬第一把交椅,但也沒有人願意嫁給一個毀了容的老男人。寧願選擇家境不如他顯赫卻模樣周正的人家。
一時間應寒成了上層圈子的反麵教材,那些家境不如他的男人也紛紛找到了自信。
“應老三錢再多有什麼用,還不是毀容找不到老婆。”
“就是,臉毀成那樣,還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殘了呢~”
“哎對,我聽說有人看到應家莊園裏總有一個輪椅出行的人,估計就是他吧”
“那不好說的,腿要是殘疾了是不是那方麵也不太行?”
應寒放出消息後也沒管別人怎麼說,反正達到沒人來騷擾他的目的就行了,其他的並不是很在乎。
但的確是也沒想到幾年過去,這傳言竟然變這麼離譜,還被他給聽個正著。前方這對小情侶吵架,他倒是無辜躺槍了。
而且人家這三角形關係吵架他正好聽見也是有點尷尬,原地不動好像故意要偷聽似的,就這麼走過去吧,萬一打擾人家也不太好,畢竟誰都希望吵架時候表現好一點。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聽見一道女聲傳來。
“穆修文你少在這人身攻擊,應老三也是你叫的!人家叫應寒!”
“再說人家瘸腿怎麼來,正好放在家老實,不像你,你有腿,你出軌。呸,你還驕傲上了!”
“我還就不怕告訴你,明天我就去追他!”
金宸菲特別厭惡對別人進行外貌攻擊的人,說這段話不禁提高了語氣。到此她也不想再跟眼前這狗男人繼續說了。
“穆修文,我不跟你廢話,明天老宅見,讓爺爺奶奶聽聽你如何狡辯”
“張晴,我們走!”
金宸菲起身走了幾步就遇到了應寒一行幾人,看衣著知道是酒店貴客。停下朝應寒微笑點頭示意,“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您,抱歉了。”
隨後囑咐身邊的張晴把先生的房費免去就離開了。
應寒方才隻是遠遠看到這位小姐身著黑色長裙,身材高挑。大波浪的秀發與露出的白皙肩頸形成鮮明對比,一條珍珠項鏈愈顯精致,側顏已足夠驚豔,讓他想到家裏的那張照片,而且她的聲音……
此刻正麵相遇,發現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尤其頸間那一抹讓他銘記於心的紅色……
而且剛才他好像聽到這位小姐說要追又老又醜還瘸腿的他?他這算什麼?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事情變的有意思起來了。
“徐天,下去問問免房費怎麼回事。”
應寒往前走路過穆修文時,特意轉頭看了一眼,嗯,是個瞎子沒錯了。
不多時徐天就返回帶來了消息。
“老板,我都問好了,這家酒店是金家的產業,剛才那個是金家的大小姐,金宸菲。然後費用確實已經退還到賬了。”
徐天興致勃勃的打開電腦的幾個頁麵,“這有一些金小姐的資料,您要看嗎?”
應寒抬眸掃了一眼他這個求表揚的助手。
“我讓你問房費,讓你去查人家姑娘信息了?這回就算了,扣本月獎金以示小懲,下不為例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