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陽光穿過窗戶,從屋子的西邊一點一點掃向東邊。
青兒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一束陽光正好掃過青兒的潔白細膩的臉龐,青兒睜開了眼,看著懷裏安靜躺著的小白,今日不知怎麼的,青兒卻並不覺著深秋涼意,反而感覺身上暖暖的。
青兒起來,把小白抱到了自己床上。青兒打開反鎖的門窗,她知道陳老頭並沒有回來。酒鋪子是陳老頭的心血,她洗漱了一下。
青兒跑到前院,在酒鋪子門口掛上了一張告示牌“歇業”。
青兒掛完告示,正要回去。冷不丁的撞在一個白衣少年身上,白衣少年說,“陳老先生不在家麼?”
少年正是沈約,青兒隻是點了點準備離開。
沈約說,“我明天會再來。”
小白趴在屋頂上遠遠的盯著沈約的一舉一動。玲瓏漫不經心的說,“你懷疑陳老頭的事他做的?”
小白說,“不確定,反正上次黑山寨就是他綁的人。咱們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白偷偷的跟在沈約身後。沈約轉了幾個街口,又轉回了山秋居附近,他進了王鐵匠的鋪子。
小白趴在屋子的角落裏,白狐本就耳力極好,如今又有了玲瓏的幫助,雖隔著一堵牆,屋子裏的動靜卻聽著真真切切。
“你確定昨天山秋居有人闖入麼?”小白知道這是沈約的聲音。
“嗯,我認得他們是黑山寨的人,其中有幾個妖族,那個刀疤臉樹下認得,他們在屋子裏搜索了一番,馱著陳老頭上了船,逆水向山裏去了。”
“他們抓請他幹嘛?上次你不是跟他們說清楚了山秋居的事就此翻過麼?”
“屬下也不確定,屬下懷疑陳老頭的身份被他們發現了?”
“你有什麼意思?”
“前些日子,跟牛二喝酒的時候,他說他們大統領傳信回來,馬上就回來了。”
“有意思!你找個機會再請牛二喝一次酒吧。”
“屬下遵命!”
玲瓏說,“看來,他們跟黑山寨的人好像也不是一夥。”
小白回到山秋居,看到青兒正好把陳老頭說的另一個木匣子挖出。青兒打開包的整齊的木匣子。青兒取出木匣子,卻並不急著打開。
對小白說,“小白,盒子一旦打開,我就不再是現在的我了”。青兒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青兒才喃喃道,“不知道爺爺,還活著嗎?”
第二天,青兒去掛“歇業”牌的時候,又遇到了白衣少年。這一次他隻說了一句,“我會再來。”
第三天…。那白衣少年依舊每天都會來。每次他都會去轉幾個圈去王鐵匠的鋪子。
小白索性也不跟他繞圈子了,就躲在王鐵匠鋪子的角落裏等他。
王鐵匠依舊每次向沈約彙報山秋居的情況,至於牛二他約了幾次,牛二都推脫山上戒嚴了。
小白也去黑山寨查探過,明顯這一次他們查得更嚴了,正當小白一籌莫展的時候,玲瓏說,“咱們去找蘇影姑娘吧?我家蘇影那麼能幹一定能幫上忙。”
小白想著也是,反正都欠了人家兩次救命之恩,也不在乎多欠幾次了。
不對,小白故意問,“你知道去哪裏找她?”
玲瓏打趣道,“都說青丘的狐狸鼻子最靈,沒想到也就隻能聞著這一畝三分地。”
“你看到她了?”
“那是自然,就你這小狐狸道行不夠,自然分辨不出,你去清陽河上遊那梧桐樹下等著,一定能遇見她。”
小白明白了,蘇影估計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四皇子怎麼可能就這樣當過它呢?
青兒說盒子打開,她就不是她了。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如今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