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綽在自己房間裏被綁著睡了一夜。
子攸,青兒和阿影三人正在桌子上吃早餐。
子攸看著一言不發的青兒和阿影。子攸覺得有些奇怪。
蘇綽怎麼還沒回來?他敲的那一下子早就該醒來了。
蘇綽一晚上沒回來,她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蘇綽不是跟她們一起出去的嗎?人不見了一問不問。
子攸愈發覺得詭異。青兒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似乎一晚上沒睡好。
子攸隨意開口說,“二弟沒來吃早餐,你們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青兒和阿影或許是做賊心虛,偷瞄了彼此一眼,繼續埋頭吃飯。
兩人後知後覺。同時想起一個問號?大哥怎麼隻問她們自己著不著急。大哥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蘇綽失蹤一天了,大哥一點都不著急?
青兒輕輕的問,“表哥,你好像知道他在哪?”
子攸見自己說漏嘴了,低頭自顧自的喝自己碗裏的粥。
過了一個晚上,青兒和阿影顯然是氣消了一大半。
兩人捧著早餐打開了蘇綽的房門,蘇綽朝著兩人開心的笑了笑,蘇綽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這時候千萬不要激怒她們兩個。
青兒看著蘇綽,故作生氣的說道。
“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不犯了?”
“不犯了,不犯了。”
青兒氣本就消了一大半。現在見蘇綽認罪態度良好,想著去給他鬆綁。
青兒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對阿影求饒道,“蘇影姐姐,今天就先放過她吧!”
阿影本來想再整整蘇綽,不知為何,心裏總覺得她不能表現得比青兒不大度。
鬼使神差的聽了青兒的話,給蘇綽鬆了綁。
阿影拉著青兒,“青兒,諒他也不敢,咱們去馬車裏看看昨天采辦的物件。”說著兩人一起出了房門。
蘇綽看著兩人的背影,好不氣惱,又不敢發作。心想這兩人還真是忍得住耐心,居然一晚上沒去拆兩人挑了一整天的物件。
蘇綽活動了下,手腳筋骨,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還有一碗鯽魚湯,蘇綽才覺得肚子好餓。
蘇綽吃了飯,摸了摸袖口,囊中羞澀空空如也。
怎麼沒有?
蘇綽又摸了一遍。
怎麼回事?
“鈴鐺呢?”
蘇綽並不是在袖子裏摸錢財。
他在房間裏摸索了半天還是沒有找著。
於是又去昨天的馬車裏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
當然結果是一樣的,還是沒有!
昨天連著被打暈了兩次,會不會落在了綺夢樓?
看來隻能再找個機會再探綺夢樓了。
沒消停會兒,有侍從正到處找他,離園的原主人沈約來了。
蘇綽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了,侍從是在離園的馬廄附近找到的他。
子攸,青兒,沈約,阿影幾人正一個個奇奇怪怪的盯著他。蘇綽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換衣裳,還是穿著昨天的粗麻布衣,馬夫的打扮。
蘇綽對幾人擠出一絲有些僵硬笑容,“昨晚累壞了,倒頭就睡了。”
子攸將手中的任命文書遞給蘇綽,特意加重了些聲音,“二弟,沈兄所請,我自然是沒意見的,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似在宣示主權。
沈約雖對這個稱呼有些疑惑,也隻是看了子攸一眼。他確實沒想到才一日不見,兩人的關係就開始到稱兄道弟地步了。
蘇綽接過文書,文書上寫的是任命蘇綽為沈家軍的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