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啟錯誤(1 / 2)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這個問題我可乜辦法回答,非要我說可能就是錢和貓吧。等下,貓?在被人丟進這破地牢以前,我隻是可憐的靠偷竊度日的盜賊。而且,就連這些記憶也變得模糊不全。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是有意識的,現如今,他在躲著我,想要抹除我曾經的存在。真是可笑,被自己的記憶所拋棄,我知道這很無厘頭,但這就是我的直覺,我選擇相信。不過,對此我也毫無辦法,反正我不覺得之前的那些歲月有什麼值得悼念的價值,丟了就丟了吧,重要的是現在,是現在啊,有數不盡的財富在等著我啊。

進入地牢已經是第三天了,昨天,在進入第二層後,我遇到了一個活人,大概是活人吧,不論如何,我相信他是活人。那老頭穿著華麗的學者長袍,鼻梁上架著半副眼鏡,看起來更適合圖書館而非下水道。那時他正佝僂著站在房間的一角,盯著手裏的一瓶藥水發呆。我輕手輕腳地靠近他,看起來他似乎沒發現我,還是說他對我這種渾身上下一股窮酸氣的家夥不屑一顧——很不辛,似乎是地牢的規則,我之前殺死豺狼人的戰利品都隨著屍體一起不可思議地消失了,所以我那時真是身無分文。與那些類人生物搏殺令我受了不輕的傷,就我手上這把破匕首,即使偷襲也難以殺死這些體質強健的豺狼人。一番勞碌之後卻一無所獲,眼睜睜看著金子在我麵前消失,我感覺我快瘋了,迫切的需要一些值錢的發現以撫慰我焦灼的內心,比如麵前那老頭的眼鏡!

於是我抖了抖我的披風——哦,我早就發現了,這件披風能讓我在短時間內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並且,隨著越來越頻繁的使用,披風的顏色愈發純粹,氣息愈發深邃,看上去也愈發華貴(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我時常用披風裹住自己,因為我身上的這件布衣實在是,實在是太過不堪入目了)。這一層與之前一樣地麵上鋪滿了水花,很不適合我,正是由於這件披風,我才得以在之前的搏殺中存活。確定披風的能力被激發後,我仔細觀察麵前的老人,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剛剛有個活人消失了。披風隱身的原理是讓我去切合周圍的環境,所以我並不擔心快速移動會讓我露出破綻。我一把抄起老頭戴著的眼鏡,快速遠離了現場。等退到了房間出口時,我回過頭來,發現那老人仍舊專注地盯著麵前的藥水,他的眼裏有我看不懂但覺得很無趣的東西。那時,我也和他一樣盯著那藥水,因為在我剛剛經過的時候,我聽到了那瓶藥劑的聲音,一瞬間,我全身的細胞仿佛都蘇醒了,給我的大腦傳遞出一種渴望。檢查了一下披風,能量應該還算充足。於是我轉身,衝刺,抓取,轉身,然後,”!!!”一隻枯瘦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向我傳遞了一種難以抗衡的力道,將我一把摔在了地上。這時我反倒感謝起地上的積水了,雖然這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摔在水麵上總比直接被砸在地磚上強是吧?

“紫衣毛賊,你越界了!咦,等等,你是……”老人的臉上露出疑惑與了然的神色交替了數次,將我扶了起來,”失敬,剛才真是抱歉了。”我冷冷地盯著麵前地老頭,一句話也不說,氣氛雖不似剛才那樣緊張,但卻更加沉悶。過了半晌,老人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向我舉起那瓶藥水:”你想要這小家夥是吧,也不是不能給你,不過要你幫我辦件事。”對此我仍舊保持沉默。雖然看起來我十分沉穩,但其實我內心慌地一批,從剛才被摔在地上,我就知道如果那老頭要做什麼,我是絕對無法阻止的。老人等了我幾分鍾,見我沒有反應,又自顧自地說起來”如你所見,我是一名煉金術師,將自己大半生都奉獻給這些小家夥的一名老頭子。我的名字叫阿爾伯特。”麵前的老人頓了頓,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不過,我對這老頭的名字沒有任何印象。”要你幫的忙很簡單,替我用這個露水瓶打些清水來,多少隨意。”說著,他將一個圓身窄口瓶遞給了我。”向下走,那兒會有些植被,那些特殊的植物會本能地彙聚這片區域的能量,以露水的形式表現。說來奇怪,黑暗的惡魔能量在稀釋後經過植物的淨化後,居然有了治愈的效果,不知道更深層是什麼樣的。算了,我‘老’了,也不會繼續深入研究了。”“可以。”見我答應,老人臉上的皺紋平撫了些,又遞給我一瓶藥水:”這瓶治療藥可以治愈你身上的傷勢,還有我的眼鏡,算是定金吧,事成後,除了這瓶體質秘藥,我會再給你些獎勵的。不過這小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不知怎地,我有種讓他說完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感覺,而且我本能的不想知道老人的過往,於是我接過藥水,轉身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