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周掩越睜眼便是一張明媚的大臉,接著渾身的酸楚感接二連三的傳來。

“嘶~”周掩越剛要起身就撕扯到了某個地方,不禁痛呼出聲。

“別動~”林歎清緊了緊摟在他腰間的手,皺眉道。

周掩越隻好順從他躺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身上還有那麼多……青紫的痕跡。

昨晚瘋狂的一幕幕隨著記憶重新推到他的腦海,周掩越臉上火辣辣,昨天洗完澡過後,又到了床上,然後出了一身汗又去洗澡……反反複複的折騰。

他看了看自己的那處,簡直狼狽不堪,好在林歎清算是有良心,已經給他擦拭幹淨還抹了藥。

“多補補你挺虛的。”林歎清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周掩越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他的眼裏,昨夜.....也太不經折騰了。

“誰虛了!”周掩越癟嘴,“你睡了我,要負責的。”

“不是自己說的代價嗎,怎麼要我負責?”

“我不管,你必須負....”責。

周掩越話沒說完,就發現林歎清的臉已經冷了下來,昨夜的甜言蜜語仿佛是周掩越幻想出的泡影,不複存在。

林歎清並不是一個多情的人,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她身邊的情人很多,但真正入的了她的眼的,絕不超過三個,更別提什麼負責了。

“阿清姐姐……你生氣了嗎?”周掩越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就算他再神經大條也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

林歎清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用手鉗製住了他的下顎,突然笑了,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

“姐姐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得寸進尺的人哦。”

說罷,林歎清甩開周掩越的下巴,穿好衣服,便出了屋子,獨留周掩越一人呆愣在原地。

他這是闖禍了嗎,所以她為什麼會生氣,周掩越心中疑惑,一種委屈的感覺從心中冒出,臭女人,睡了我就這麼走了,混蛋,周掩越心中腹誹。

“小周少爺,小姐讓您收拾一下就下樓吃飯,之後她會送您去學校。”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敲響,一個蒼老而雄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是竹溪別墅的管家,小周少爺叫我老金就好。”

“哦,好的金管家。”周掩越連忙答應,從床上利索地坐了起來,卻發現四肢根本沒有力氣,又重新癱軟在了床上,“哎呦~”

“小周少爺,您沒事吧,需要我……”

“沒事沒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周掩越忍著疼,咬牙勉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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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掩越下樓已經是十分鍾以後的事了。

一樓大廳同樣是黑白色調的意式奢侈風格,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令人垂涎。

林歎清坐在主位上,玩著手機,見他下來,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他坐過去。

周掩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走過去,剛走近就被林歎清拉進了懷裏,她摸著周掩越的耳垂,說:

“剛剛嚇到你沒有,生氣沒,我喂你吃飯?”

周掩越眼眶頓時紅了,他扭動著身子,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剛剛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你嚇死我了,不負責就不負責,凶什麼凶啊!”

“我也沒……”

“砰——”

房門猛地被人推開,

“清清,媽媽來了!聽說…”

一個中年貴婦打扮的人拎著十幾大袋東西出現在林歎清家門口,毫無疑問,這是林歎清的母親陳雪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