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幾萬年,禹天終於有機會大展身手了。
徽止警惕地看著底下已經殺紅眼的禹天,扭頭對身旁的侍神說:“瀟湘神君,速速去請佛祖。”
瀟湘得令,引著一朵祥雲從混亂的場麵離開。
“南文神君,速去請地府閻王。”
“得令。”
南文看了一眼混亂的場麵,也引一朵祥雲,朝瀟湘相反的地方飛去。
底下的神兵已經隕落了快一半,徽止還是目無表情地看著底下。
隻有那一團黑影,能稍微引起他情緒的微小起伏。
其他的 ,仿佛見證了螻蟻的死亡,你會在意嘛?
帶頭衝鋒的北淩神君已經和禹天鏖戰了十幾個回合,他已經明顯覺察到自己壓根就不是這遠古大神的對手。
瞅準了時機正準備退出方陣,嗖的一聲,沉天戟直直地穿過了他的心髒。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胸口的大洞,臉上終於立刻爬滿了驚慌。
“啊!”
他才剛開口叫了一聲,神體已經消散了。
又一顆流星劃過人世的天空。
“徽止!下一個就是你了!”
禹天全然不顧排山倒海朝自己衝來的神兵,大手一招引回沉天戟,蛇尾一掃,越過神兵,筆直得朝頂上坐在神座裏的徽止飛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禹天,徽止緊了緊眼眸,緩緩抬手設置了結界,暫時抵擋住了氣勢洶洶的禹天。
“老匹夫,縮頭烏龜!和我打一場!”
不得不說,徽止的結界果真堅硬無比,沉天戟刺在上麵,結果絲毫未破。
禹天揮動著武器氣憤地劃拉著麵前偌大的結界。
“縮頭烏龜!老匹夫!”
視線裏突然金光閃耀,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眾佛空靈的誦經聲音。
一記一記的木魚聲混合著誦經聲,使得暴躁的禹天都靜了不少。
禹天收了沉天戟,抬頭往高聳的佛像看去。一尊高聳入雲,渾身冒著金光的佛祖平靜地俯視著眾神。身旁四周圍繞著西方眾佛,紛紛閉眼誦經擊魚。
一陣陣西方梵音聲浪拂過禹天的麵頰,他扭頭狠狠看了一眼徽止,飛回到了女媧伏羲身邊。
“這老匹夫,連西方佛祖都請來了。”
話剛說完 ,看見徽止身邊站著的黑色錦袍男子,禹天不屑地嗤了一聲,“連赤焰都叫上了。”
赤焰倒是能和他打上一打。
頭頂的佛祖轉動了視線看向了回到神座的徽止,洪鍾一般的聲浪傳遍了神界,“徽止帝君,言因緣者,次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 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罷 ,帶著眾佛消失在了雲層裏,不想過多參與糾紛,徽止的麵子他給了。
“徽止,你聽到了嘛?多行不義必自斃。”
禹天朝徽止大喊。
聽此一話,有的神兵疑惑地互相看著對方,不免疑惑,徽止帝君和這上古大神到底因何結怨,連西方佛祖都如此說。
這十幾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神兵紛紛朝徽止看去。
神權是不允許質疑的,一旦權利產生質疑,那離被顛覆就不遠了。
徽止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
他現在要想捍衛自己的權威,隻有殺了禹天,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可是,現在又沒有機會,隻能暫時臥薪嚐膽,慢慢計謀。
無可奈何,徽止帶著一群天兵天將回了徽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