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如許,我倒是有些辜負了。”
秋千上,寧遠柔抓著兩邊的繩子,時而蕩蕩悠悠,時而停的穩穩當當,兩條纖細的腿不安分的晃著。
少女穿著朱砂色衣裙,束著時下最為流行的發髻,身材高挑,體態纖細。烏發如墨,肌膚如玉,美目流盼。
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真真是一朵“人間富貴花”。
站在旁邊的侍女也就是含飴聽到寧遠柔如此說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用您的話來說,這都沐浴在陽光下了,還怎麼個辜負法?
寧遠柔歎氣:“唉。”
含飴本想裝作聽不到,可是隻要含飴沒給反應,寧遠柔就一直在歎氣。
最後含飴沒了辦法,隻好出聲,“郡主,您怎麼了?”
寧遠柔見含貽終於搭理她了,仰天一歎,抒發自己內心的苦悶,“你家郡主我心裏苦啊!”
“你說說,皇上怎麼突然就給我和傅遠庭賜婚了呢?我才十六歲!他不知道我和他是冤家嗎?唉,他這麼急著給我和傅遠庭賜婚,不知道還以為傅遠庭嫁不出去呢!”
誰嫁不出去?
您是不是用錯詞了?
還有您都已經十七了,您是不是忘了?
在北疆,女子十五及笄,大多數都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嫁人了。但是大家族的女子並不會這麼早嫁,會留個一兩年再出嫁。
寧遠柔就是那個留個一兩年再出嫁的個例。
但是含飴不敢開口質疑寧遠柔,生怕等會寧遠柔就要說出一大堆歪理來。
“你說我在外麵玩得好好的,突然一道賜婚聖旨給我砸懵了。”寧遠柔可不管含飴開不開口,她自己就有很多話要說。
“距離賜婚都過去一天了!皇上居然還不許我去找他,他不就是怕我鬧他嗎?怕我鬧,就別給我賜婚啊!對方是誰?是傅遠庭!我從小到大的冤家。”
“讓我和他成親,這不是湊成了一對怨偶嗎?京城裏多的是想嫁給傅遠庭的,我又不樂意,選我幹嘛?硬生生把我和他湊成一對,我的心啊,太痛了!”
寧遠柔的吐槽欲非常大,自顧自說著,還一邊比劃著,最後還捂著自己的心口,表示自己心很痛。
含飴麵無表情的在旁邊聽著,還得要記住郡主剛剛說了什麼。
因為郡主隨時會讓自己重複一下她剛剛說了什麼。
性子惡劣,要數溫寧。
“含飴啊,我可以走了嗎?”寧遠柔忽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含飴說道。
看著這張沐浴在陽光下的國色天香的臉,含飴盡量讓自己臣服在她的容貌下,而不是絕望於她這把嘴。
“郡主,侯爺說了,您不許再出京。”
說的不是不許出府,而是不許再出京……
她覺得她還有希望!
寧遠柔一下子就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把含飴嚇了個夠嗆。
“郡主,您能注意一下您的儀態嗎?”
這秋千才多高,您就要跳著下來?
“你不懂!”寧遠柔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對著含飴搖了搖。
含飴:“……”
“您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