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寧遠柔就是再怎麼不情願也被含貽從被窩裏麵揪了起來,利索的給她換好衣服,挽好發髻。

坐在鏡子麵前,眯著眼睛,歪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謔,這還黑著呢,怎麼就把她拉起來了?

在給寧遠柔穿衣的時候,寧遠柔腦袋直接垂下來。嚇的含貽趕緊給她托住,這剛梳好的發髻可不能亂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上了。

寧遠柔:……實在是沒必要這樣。

等到快要接近皇宮的時候,寧遠柔已經完全清醒了。

打了一個哈欠,喉間發出的聲音有些大,就被含貽毫不客氣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郡主,不可發出此等聲音。”

寧遠柔:……含貽,你放肆。

馬車到了宮門口,不得再進入。

寧遠柔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巍峨的皇宮,初升的太陽灑下的金光讓這皇宮都變得更加莊嚴。

安嬤嬤已經在宮門口等候多時,“奴婢見過郡主。”

“安嬤嬤,倒是麻煩你了。”寧遠柔客氣的說著。

“哪裏,郡主可折煞奴婢了。皇後娘娘一早就在等著郡主了,郡主請上轎輦吧。”

安嬤嬤不敢托大,也沒有因為寧遠柔這一句客氣的話就忘我,時刻記得自己的本分。

寧遠柔點頭,由含貽攙扶著上了轎輦。

皇後住在鳳儀宮,從宮門口走到鳳儀宮,路程可遠著。

寧遠柔懶得走這麼遠,每一次都是坐著轎輦進來的。

等到了鳳儀宮的時候,就發現不僅僅是有自己的姑姑,還有那躲了自己兩天的皇帝。再一看,還有自己的太子表哥。

好家夥,這一家三口全都來齊了。

活生生就像是三堂會審一般。

寧遠柔斂下眼眸,上前幾步就要跪下行禮。

卻被文成帝阻止了。

“行了,見這些虛禮做什麼?朕還不知道你?”

寧遠柔聞言,趕緊就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裙子,“這可是您說的,可不是我不知禮。”

然後就揚起甜甜的笑容,膩到皇後身邊去了。

“姑姑可為我作證,省的日後皇姑父又說我沒一個女子模樣。”

皇後看著寧遠柔這撒嬌的樣子,心底就發軟。

替她理了理碎發,“姑姑為你作證,莫說姑姑了,你表哥也在這,也能為你作證。我家柔柔啊,最是溫婉賢淑。”

“溫婉賢淑?我可是聽說了昨日柔柔和子卿在街上就鬧起來了,可有其事?”

坐在文成帝下方的太子眼含笑意,看向寧遠柔的眼裏滿是揶揄。

太子一開口,就把寧遠柔的目光給吸引過去了。

太子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寬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佩戴著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

更何況太子為人豁達,最是大氣,不似傅遠庭那般能將她氣個半死。

寧遠柔原本看自家表哥長相俊美,極為養眼,是很開心的。

但是一聽到他把自己和傅遠庭牽扯在一起,就不大高興了。

“什麼叫鬧起來?是他單方麵無理取鬧,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