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傅遠庭開口,“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五祭月節。”
這婚期是昨日就定下了的,隻不過是今日見寧遠柔傷心,文成帝就沒有提起。
“啊。”寧遠柔真想回到之前,早知道就不讓傅遠庭開口了,“你還是別說了。”
壞我興致。
傅遠庭轉身,眸光深深的盯著寧遠柔。直盯得寧遠柔心裏發毛,酒都喝不下去了。
最後還是寧遠柔敗下陣,“大哥,你能不能別看我了?”
傅遠庭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宮殿庭院內的一棵大樹,輕聲開口,“我還未曾問過你,你緣何嫁我不得?”
我靠,這人說話怎麼和姑姑一模一樣?
寧遠柔轉移視線,故作輕鬆的開口,“沒什麼啊,隻是覺得咱倆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成親那是一輩子的事情,你我又相看兩厭的。何必捆綁在一起,痛苦一生呢?”
誰說得你我相看兩厭的?
傅遠庭差點就要開口為自己正名。
頗為不自在的灌了一口酒,“你怎知咱倆就沒有感情基礎?”
“我就是知道。”寧遠柔仰頭將這一壇子最後一些酒喝完,“你心裏有別人,我不要娶一個心在別人那裏的人。若是勉強,也沒意思。”
傅遠庭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什麼叫他心裏有別人?
還有,什麼叫她娶?
轉身要問出聲,就見寧遠柔的身子往自己這邊靠來。
傅遠庭趕緊就將寧遠柔攬入自己懷中。
寧遠柔抓住傅遠庭胸前的衣襟,臉色酡紅,神色已經迷離起來,想來是醉了。
偏生醉了,這人還是嘴上不饒人。
“傅遠庭,你帶來的什麼酒?後勁怎麼這麼大?”
傅遠庭本想說這是春日醉,後勁最大,讓你少喝一些。
不成想,你喝的速度這麼快。
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懷中的人再度開口,“不過還是挺好喝的。”
“嗬。”傅遠庭輕笑,一手攬住寧遠柔的腰身,一手又接著提起壇子喝了一口酒。
看向懷中的人,輕聲問出口,“你說的傅遠庭心裏有人,是誰?”
奈何寧遠柔喝醉之後倒是安靜,直接抓著傅遠庭的衣襟就靠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哪裏還能回答傅遠庭說的話?
罷了,想來也是問不出。
將壇子放下,傅遠庭抱起寧遠柔,一躍就離開了屋簷。
穩穩當當的站在庭院中。
看了一眼無知無覺的寧遠柔,傅遠庭滿眼溫柔。
將人抱了回去,在裏麵的含貽一見到是傅遠庭抱著寧遠柔回來的,嚇的瞌睡都沒了。
“世子,郡主她?”
傅遠庭腳步不停,“她喝醉了,你去煮碗醒酒湯來,再打一盆水。”
“是。”
將寧遠柔放在床上,她也不吵不鬧,摸到床自己就卷起被子往自己身上蓋了。
傅遠庭看著寧遠柔這熟練的動作,不由得輕笑,俯下身來將她臉上的碎發拂到一邊。
因著宮人都睡了,隻有含貽在伺候。
所以當含貽端著溫水進來看到傅世子安靜坐在床邊,還一直抓著自家郡主手的時候,進退兩難。
所以,我現在該不該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