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此一生,你都會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世子妃。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愛慕嚇到了她,卻不知,她居然連匣子都沒打開過嗎?
氣死他了。
這算什麼?陰差陽錯嗎?
“你隻看到了我遞給她簪子,她遞給我信,就直接斷定我和她有情。甚至於,你連我寫的信都不曾看過,直接離開京城。寧遠柔,大理寺斷案都沒你這麼荒唐。”
這一番話說的寧遠柔都快無地自容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一年前在禦花園看到的。
她的確是在隻看到傅遠庭和溫若初兩人交換東西,距離較遠,她也沒有聽清兩人說了什麼。
當時她覺得那一幕有些刺眼,她有些不大高興,直接轉身就離開。
她一直不曾去細想,也不曾再回憶過那次發生的事情。後來在收到傅遠庭送來的匣子的時候,她心中煩悶,覺得傅遠庭這個家夥既然喜歡溫若初,還要來捉弄她,著實可惡。
看也不看那個匣子一眼,直接讓人扔到一旁。後來更是在秋秋大婚七日後,直接離開了京城去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現在聽他說來,所以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嗎?
寧遠柔心情有些惆悵,這算什麼?這一年白躲了?
見到寧遠柔表情懨懨的,傅遠庭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此時的她,心裏也是有些愧疚的吧?
寧遠柔這個人從小到大被寵成了小霸王,極少有讓她不如意的事情,更別說不開心的事情。
突然那種喪氣的表情出現在寧遠柔臉上,傅遠庭還真是不大習慣。
於是,有些別扭的開口:“解釋完了,可還有別的?”
寧遠柔還沉浸在自己誤會了傅遠庭,白白躲了他一年而惆悵呢。這會聽到傅遠庭問話,老老實實的搖頭。
“那你日後還要因為此事和我鬧嗎?”
繼續老老實實的搖頭。
嗯……?不對。
寧遠柔忽然恢複了些許精神,傅遠庭不喜歡溫若初的話,也就是說他沒有喜歡的人……,那他喜歡自己嗎?
“咳。”寧遠柔咳了一聲,老神在在,“雖說解除了誤會,那麼以後和你過日子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女子,又想和我和離,這該如何是好?”
後一句,有些試探。
瞧瞧,瞧瞧,這姑娘就是如此遲鈍。
自賜婚以來,這姑娘能把和離二字一天到晚掛到嘴邊。
她竟是自己的心上人,傅遠庭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瘋了。
於是,反問了一句,“那成親之後,你也有了心上人,你不也是要跟我和離?”
說到最後,傅遠庭聲音有些大了。
這句話,在寧遠柔的耳邊就等於是在挑釁她,作為擁有一心一意一雙人想法的現代少女的思想準則。
寧遠柔站了起來,雙手拍在石桌上,身子往前傾。
惡狠狠的看著傅遠庭,“我最是一心一意,怎會是三心二意的人?你少給我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