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遠柔一來正廳就見到了自家阿爹和戰王哥倆好的樣子摟著肩膀。
還聽到自家阿爹說著,“上酒菜,今日我就要和王爺不醉不歸。”
剛說完,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寧遠柔。
寧侯趕緊朝著寧遠柔招招手,“柔柔快過來,這是戰王,還記不記得?”
自家阿爹都開口讓自己過去了,寧遠柔這個時候想要假裝沒看到偷偷溜掉也是不大現實的了。
於是提著自己的裙擺就走進正廳,朝著廳中那還穿著戰甲還未解下來的戰王行了個禮。
“溫寧見過王爺,王爺福壽安康。”
“好好好。”戰王連連說了三個好,不住的點頭,眼裏還有著激動的淚水。
一個大老爺們生生因為激動而臉色紅潤了起來。
“我剛回京匆忙上門,也沒給柔柔你準備禮物。等改日,改日我就把庫房裏麵那一丈高的寶石樹給你送來。”
一丈高的寶石樹,這麼壕嗎?
寧遠柔剛要拒絕,就聽到戰王下半句,“就當是公爹送你的,不許推辭啊。”
公爹……
她都忘了,這位戰王在以後會是她的公爹,她會和傅遠庭一起稱呼為父王的男人。
“謝謝王爺。”
倒是聽到公爹二字的寧侯開始謹慎起來了,自己女兒還沒嫁過去呢,就想著當公爹了?
“柔柔你去催催廚房。”寧侯讓寧遠柔先離開一步,然後帶著戰王就往自己院子走去。
“走走走,你跟我走。瞧你個大老粗,剛從邊疆回來衣服也不換,嚇著我家柔柔了。去我院子,我找一套衣服給你換。”
寧遠柔就看著自家阿爹把戰王給扯走了。
她搖了搖頭,最後去了廚房那邊看一眼之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隻是沒等自己在院子裏麵待到一個時辰,就有侍女來回稟說是正廳發生了點事,需要郡主去看看。
寧遠柔想到自家阿爹和戰王的性子,蹙起眉頭,直接就去了正廳。
人還沒到正廳,就聽到裏麵說話的聲音。
“親家,我和你說,我想柔柔做我兒子媳婦已經很久了。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實在是太好了。”
“去你的,還沒成親呢,你別亂喊。”
“哎呀,這不是快了嗎?我和你說,這一次回京我就不走了,以後咱倆多往來啊。”
寧遠柔走進正廳,瞧著裏麵一片狼藉,地上還躺著好幾個酒壇子。
頭痛,太頭痛了。
這兩人也都不是少年人了,怎麼喝起酒來還能發瘋?
“阿爹,王爺。”
剛來到就踢到了一個酒壇子。
兩人喝的麵紅耳赤,也沒注意到寧遠柔,直接就端著酒壇子就接著喝。
“來,子燊,接著喝,不醉不歸。”
子燊是戰王的字。
“予安,我想我妻子了。”
予安是寧侯的字。
“我也想。”寧侯趴在桌上,提到自己妻子的時候,眼睛裏麵泛起了淚花。
“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些年柔柔越長越大,是越來越像她娘了。我看著她,心中欣慰卻也苦澀乏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