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寧遠柔和傅遠庭都知道是針對他們兩人而來,所以在寧遠柔那邊猝不及防被華陽潑了一身酒,忍著罵人的心思,強行微笑,但是眼神已經快要殺了華陽了。
愚蠢,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用這麼惡劣的手段?
寧遠柔打心眼裏瞧不上華陽和廣德長公主兩個人的心思,她頭都要痛了。
偏偏華陽還在一旁做出一副愧疚的模樣,一直在用她的手帕要給她擦幹酒漬。
“溫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端不穩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平時傲慢的不可一世的華陽郡主居然會給她的死對頭溫寧郡主道歉,這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女客。
聞著華陽手帕傳來的若有似無的異象,寧遠柔屏住了呼吸,一伸手就把華陽推遠了些。
直到確定自己不會再聞到這香味才看向正一臉愧疚,不知所措的華陽。
寧遠柔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裏努力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且看華陽她們下一步打算怎麼安排。
於是,寧遠柔用自己生平對待華陽最好的脾氣,皮笑肉不笑,“沒關係,我去換就是了。廂房在哪裏?我讓侍女去馬車取衣服換了。”
華陽一聽寧遠柔沒有怪罪自己,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頗為感激的看著寧遠柔。
“還是溫寧你識大體,我讓婢女帶你去。”說著,麵上又有歉意,“本來是要陪你去的,但是我還要在這裏幫娘親照顧賓客,所以……”
“好了好了。”話還沒說完,就被寧遠柔給打斷了,“別說那麼多了,讓人帶我去就是了。”
華陽一招手就有個侍女上前來向著寧遠柔福身,“你帶溫寧郡主去廂房。”
在寧遠柔看不到的地方,華陽朝著那個侍女使了一個眼神,侍女明白稍微頷首。
這小動作沒有被寧遠柔看到,但是看到了她也會覺得無所謂。
很快,寧遠柔就離開了廳中。
華陽看著寧遠柔的背影,收斂了笑容,目光變得深不可測。
另一邊男賓那邊,有小廝來到傅遠庭身邊,十分為難的看著傅遠庭,附耳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傅遠庭說了一句知道了,就起身和齊灝之告辭一聲,就起身離開了廳中。
在傅遠庭離開之後,角落的一隅就傳來了打翻酒杯的聲音。
齊灝之看了過去,見站起身的是新科探花,謝均言。
謝均言生的眉清目秀,有著讀書人的儒雅。謝均言卻能從這張讀書人的眉宇間看出了堅毅,看來這位探花郎以後會大有作為呢。
但是這和齊灝之沒關係,他飲盡杯中酒。
謝均言也在小廝的帶領下離開了廳中,齊灝之斜眼看去。
傅遠庭前腳剛離開,這位探花郎就也因為意外離開廳中,怎麼看都不對勁。
有時候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齊灝之喝完這杯酒之後,直接起身離開了廳中。
而寧遠柔被那個侍女帶到了一間廂房,這廂房有點偏僻,寧遠柔都能覺出不對勁。
不是,華陽是不是真的當她是傻子?
是覺得她絕對看不出他們的陰謀還是怎麼樣?
侍女福身,“郡主,這裏最是清淨。還請您在這裏稍等,奴婢這就出去將您的侍女帶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