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傅遠庭的時候,他也是三歲的小奶團,但是木著一張臉在那裏。
寧遠柔淡淡掃過的時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彼時內心十八歲靈魂的她在心裏發出一聲尖叫,這小奶團子真可愛。
但是為了不讓自己丟臉,於是她生生忍住了,撇過頭不去看。
沒想到,在傅遠庭眼裏,居然是自己不待見他嗎?
想到往事,寧遠柔看向傅遠庭的眼裏柔和了不少,也不打算解釋了。
繼續嘴硬著,“我不待見你,你後來就一直跟我對著幹了?才三歲,你就這麼記仇了?”
“嗯。”傅遠庭悶聲回了一句,“是啊,我可記仇了。”
那時初見寧遠柔,傅遠庭就被她那一雙靈動的眼睛給吸引住了。
她從踏進上書房來,那雙眼睛就沒停過,東看看西看看。在太子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她還敢直接瞪回去。
他看到太子無奈的表情,然後就開始注意起她了。可這小姑娘對他絲毫不待見,她可以和齊灝之玩在一起,也可以打皇子公主。
唯獨就是對自己好像退避三舍的樣子,他不甘心,心裏也來了氣。
在心裏想著,總有一天你寧遠柔一定要跟我玩。
不成想,此後就是自己淪陷的開始。
傅遠庭和寧遠柔回來的時候,弄煙和弄玉還在登記著寧遠柔的嫁妝,要將它入庫。
見到兩位主子回來,弄煙和弄玉立即行禮。
“世子,世子妃。”
寧遠柔雖然是郡主,但是嫁給了傅遠庭,自然是要稱呼為世子妃的。
傅遠庭聽到這一聲世子妃,內心滿意於弄煙和弄玉的上道。
之後也將思安院裏所有伺候的侍女仆從全部都來見過寧遠柔,給她立威。
“世子妃等同於本世子,若是本世子發現誰敢對世子妃不敬,就別怪本世子不客氣了。”
“是。”
寧遠柔賞了一些東西之後就讓她們都下去了,她要午睡。
她打了一個哈欠,傅遠庭立即上前殷勤的替她換下衣服,摘掉首飾。
寧遠柔爬上床之後,傅遠庭也跟著鑽了進來,將人抱在懷裏。
“你沒事去幹啊?”
這廝不是在禦林軍曆練嗎?這麼閑的嗎?
傅遠庭將人抱在懷裏,感受著懷裏的柔軟,“世子妃,我也有婚期的。剛成親,驢都不敢這麼使喚吧?”
後麵那一句話是從寧遠柔那裏學來的,覺得用在現在特別適合,順嘴就說了出來。
“哦。”寧遠柔訕訕說了句,倒是傅遠庭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是說困了?睡吧。”
寧遠柔被傅遠庭這麼一說,還真是困了,說了句午安之後就沉沉睡去。
倒是傅遠庭睡不著,一直在盯著寧遠柔的睡顏,內心一片祥和。
自知曉男女之事以來,他一直都做著一個相同的夢。
夢裏,她是他的妻。
如今,終是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