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實話,太後一直就喜歡寧遠柔,平日裏恨不得一天喊上幾十遍心肝。
“那是,我可是皇祖母的小心肝。”寧遠柔一點也不謙虛,“你都得排我後麵呢。”
“是。”傅遠庭順著她往下說,“所以啊,明天你無需害怕。如果有不長眼的冒犯你,盡管收拾了就是。”
他口中說的不長眼的指的是五公主靜安,六公主德安如今還在緊閉中呢。
估計沒有挑選好駙馬出嫁是不會放出來了。
但是還有一個靜安在作妖呢,誰知道她會不會發瘋?
寧遠柔笑了一聲,“我才不怕,你以為我宮中小霸王白混的?”
提到這個稱呼,傅遠庭就想起寧遠柔八歲那一年暴打皇子公主的事情。
其中暴打的就是三皇子,五公主和六公主最甚。
“是了,誰敢惹溫寧郡主?”傅遠庭調侃著,但還是叮囑,“若真的有人欺負你,你要告訴我,我後麵替你收拾。”
寧遠柔乖巧點頭,接下來兩夫妻就沒再說什麼,安靜的用著晚膳。
用完晚膳,漱了口之後就繼續窩在炕上。
傅遠庭提議,“要不要下棋?”
“好啊。”寧遠柔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但是想到自己屬於臭棋簍子這一類的,瞬間又退縮了。
隻是傅遠庭已經讓人將棋拿了出來,寧遠柔也不好退縮。
於是,兩人對麵而坐,開始下棋。
“我事先說好,不會的人可以逃棋。”寧遠柔理直氣壯,“你是知道的,我棋藝不精。”
傅遠庭還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地人說著自己不會,還要作弊的。
“李太傅要是知道 他的學生這般話語,怕是要氣的七竅生煙了。”
傅遠庭口中的李太傅就是教習他們功課的人。
寧遠柔聽到李太傅這三個字,腦海裏就浮現了一張古板的麵容。
不由得嚇的一哆嗦,“真是的,李太傅怎麼那麼嚴肅?”
在上書房的時候,寧遠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太傅板著一張臉,拿著戒尺。
別的太傅可能還狠不下手,但是李太傅敢,他非常敢。
寧遠柔若不是一直有太子和傅遠庭,齊灝之護著。依著她作天作地,胡鬧亂來的性子一天起碼要挨十頓打。
就連五公主靜安見到李太傅都安分守己,可想而知這李太傅有多可怕了。
傅遠庭執黑子先走,聽到寧遠柔抱怨的話,隻是淡然一笑。
“李太傅其實還挺好說話的。”
寧遠柔執白子堵住了傅遠庭的路,她這根本就是按照五子棋來下的。
“那是對於你們而言。”
總而言之,好學生在老師眼裏總是有特權的。而寧遠柔在老師眼裏,那就是差生一列。
逃課,打架,樣樣門清。
有時候聽說是李太傅的課,她直接就不來了。
來的次數多了,李太傅就覺得不對勁了。直接就上報到文成帝那裏去了,溫寧郡主屢次用身體不適來搪塞,臣鬥膽請太醫去看。
文成帝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兩眼一瞪,親自去太後的宮裏將寧遠柔給抓出來,一把丟去了上書房。
然後寧遠柔就被罰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