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柔和傅遠庭回府的馬車上說了今日在壽康宮發生的事情。
傅遠庭冷哼一聲,”三皇兄這是怕太子皇兄得到一個有實力的嶽父呢。“
畢竟夏家在臨溪關可是十分受到百姓愛戴的,還是文成帝信任的武將。
寧遠柔靠在傅遠庭的懷裏,打了一個哈欠。
“今日可累壞我了,回去睡覺。”
傅遠庭伸出手將寧遠柔牢牢地鎖在懷裏,“先睡會吧,”
寧遠柔唔了一聲,靠在傅遠庭的懷裏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寧遠柔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裏麵傳來寧遠柔的動靜,守在外麵的含飴聽到聲音,立即和弄玉一起上前掀開床簾。
“世子妃,先喝口花茶潤一下嗓子吧。”
弄玉端著一杯花茶上前,寧遠柔迷迷糊糊接過,一口花茶下去,人也精神了一些。
“世子呢?”
她沒問她怎麼會躺在床上,不用問也知道是傅遠庭將自己抱回來的。
含飴和弄玉聽到寧遠柔一醒來就詢問傅遠庭的去向,紛紛抿唇笑了起來。
寧遠柔不明所以,“笑什麼?”
含飴和弄玉搖搖頭,“沒呢,奴婢是高興世子妃和世子感情好呢。”
“少打趣我。”寧遠柔自然明白含飴和弄玉說的潛意思是什麼。
“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如今你們倒是越發大膽了。”
含飴和弄玉伺候寧遠柔更衣,寧遠柔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要不說這是北疆呢,誰能想到如今才是九月份?
“世子在書房呢,吩咐我們不要吵醒您。”
寧遠柔點點頭,“我去看看他,你們先準備晚膳吧。唔,今晚就吃暖鍋。”
所謂暖鍋自然就是火鍋了。
隻不過不是辣的,是清淡的。
“是。”
寧遠柔披著虎皮大氅,在含竹和弄煙的陪同下去了居安院的書房。
此時的傅遠庭聽著底下周爍川的彙報。
“世子,我們查到了可以聯絡上無心公子的據點。您看,要不要直接端了?”
傅遠庭正在看著邊疆的布防圖,聽到周爍川的話,終於舍得分一點目光出來。
他冷哼一聲,“端了?那以後去哪找人?這一年多,他倒是銷聲匿跡。”
傅遠庭眸光陰冷,想到當初被無心公子算計的畫麵,驟然把拿在手上的毛筆給單手折斷了。
“那世子的意思是?”
傅遠庭將邊疆的布防圖拿走,從一旁拿出一張宣紙,鋪在桌麵上。
手上被折斷的毛筆被他擱置一旁,重新從一旁的筆架上拿了新的一隻。
“既然那個據點可以聯係上無心公子,那你就替我給他寫封信。若他沒死,就來京城和我清算清算我們之間的恩怨。”
傅遠庭提筆寫下了無心公子四個字,寫到最後一筆的時候,想到初見之時那人竟將匕首紮入他的大腿,害得他錯失良機,差一點邊疆的布防圖就被歹人偷走。
筆墨有點重,傅遠庭心中的戾氣無處排泄。
初見已是陰差陽錯,後麵種種,這無心公子當真算得上是卑鄙。
打不過他就處處出陰招,好一個卑鄙小人。
此時正在來書房路上的寧願人猝不及防打了一個噴嚏。
含竹和弄煙立即上前詢問,“世子妃可是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