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昭這人出身於大學士府,是最看不慣自己這個毆打皇子公主的。
尤其是自己在上書房算得上是不學無術。
含飴等人互相對視一眼,“世子妃,會不會是因為您如今的身份啊?”
寧遠柔聞言眼一立,“這話說得?我溫寧郡主的身份就比世子妃差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含飴等人立即跪了下來,“奴婢等不是這個意思,還請世子妃恕罪。”
寧遠柔看著自己近身伺候的侍女就這麼一排排跪下來,隻是揮了揮手。
“行了,我又沒怪罪你們,跪什麼?起來吧。”
“多謝世子妃。”
寧遠柔把玩了一下這封請帖,“多想無益,明日就能知曉了。”
溫若昭從回京這麼久,在大學士府足不出戶,如今突然給自己下請帖,怎麼看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翌日,寧遠柔準時前往萬禧樓赴約。
萬禧樓是一家酒樓,其雅間的保密性是做的最好的,這也是文人墨客和朝中重臣最喜歡約人在這裏談事情。
寧遠柔一路走來,越發覺得有意思了。
溫若昭和自己能聊什麼可以聊的這麼私密?
來到溫若昭所在的包間,寧遠柔將披風交給含飴,自己走了進去。
溫若昭是個十足的文靜美人,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在溫若昭的身上顯示的淋漓盡致。
她身著一襲勝雪的白衣,臉龐白皙,哪怕隻是一個側臉也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柔美。
聽到門外有動靜,溫若昭原本在沏茶的動靜停了下來,看了過去。
一看就見到了那個印象裏絲毫沒有任何改變的人,緋紅的衣裙將這人襯得明媚大氣,眉眼彎彎猶如牡丹雍容華貴。
溫若昭有一瞬間的恍惚,再也沒人能夠像寧遠柔那般將紅色穿的這般張揚明媚,就像是一把火能夠照進人的心裏麵,驅散所有的陰霾。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溫若昭在心裏苦笑了一瞬。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寧遠柔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也許這就是寧遠柔能讓人為她趨之若與的地步吧。
溫若昭深呼吸一口氣,寧遠柔在她麵前坐下之後,她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世子妃。”
寧遠柔也微微一笑,“是啊,的確是好久不見。”
“沒有想到你會喊我世子妃。”
要知道,此前溫若昭可是連自己溫寧郡主都不肯喊一句的,寧願高傲的行禮,也從來不願意喚她一句溫寧郡主。
溫若昭沒有想到寧遠柔會說這句話,隻是有了怔愣,立馬就恢複了過來。
她將自己親手泡的茶倒了一杯推到寧遠柔的麵前,又看向了外麵的天色。
今日陽光不錯。
寧遠柔端起來嚐了一口,“好茶,你泡茶的手藝依舊沒變。”
一句話又將兩人的思緒都拉回了在上書房的時候,那時候她們也都才十歲。
太傅吩咐泡茶,寧遠柔和溫若昭恰好就是一組。
溫若昭身為大學士的嫡女,無論做什麼都是出色的,哪怕隻是泡茶。
而寧遠柔就是個混不吝的,就是厭煩這些,隨手泡的還不如白開水好喝一些。
那時候溫若昭瞪向寧遠柔,恨不得將她扔出上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