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柔饒是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大家的打量目光,清了兩下嗓子,又繼續該幹嘛幹嘛去了。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昨天她還在和傅遠庭妖精打架,今天就收到了傅遠庭寫給無心公子的信。
寧遠柔:“……”
這封書信是一開始先寄到瓊陽城那邊,後麵寧遠柔的表哥又讓人秘密送給了寧遠柔,輾轉了幾瞬才來到寧遠柔的手上。
看著信上熟悉的字跡,再看看裏麵狂傲的話語,寧遠柔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傅遠庭怎麼就那麼執著?
非要報那一匕首之仇?
想想也是,她要是被人紮了一匕首,她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給剁了。
寧遠柔手裏拿著書信,一隻手敲打著桌麵,歎息一聲。
這要是不處理好,怕是在以後後患無窮啊。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寧遠柔寫了一個請帖,直接把賀芷秋給請來了戰王府。
半個時辰後,賀芷秋來赴約,一來到居安院,賀芷秋就一直在嘖嘖稱奇。
“傅世子不愧是最受寵的世子爺,瞧瞧這居安院,都快趕上別人的府邸了。”
寧遠柔坐在炕上,實在是沒心情和她開玩笑。
“少給我貧嘴,快過來,我要向你倒苦水。”
快到十月份的天氣,北疆已經是越來越冷了,賀芷秋將手上的手爐交給一旁的若秋。
“急什麼?你這蜜裏調油的,還能有什麼大事能讓你這個世子妃煩惱?莫非是夫妻之間的事不和諧?”
最後那句話,賀芷秋已經是湊在寧遠柔的耳邊說的了,目光十分揶揄。
但是湊近就看到了寧遠柔怎麼也藏不住的脖間痕跡,“咦?這麼熱烈?不像啊?”
寧遠柔狠狠地瞪了一眼賀芷秋,怎麼也沒有想到賀芷秋成親以後語言藝術上這麼放得開。
是她一個現代少女都會輸了的程度。
“我是有大事和你說的,你少給我扯別的。”
說著,又讓含飴她們全部都退出去。
賀芷秋一看寧遠柔讓近身伺候的含飴等人都出去了,就知道是真的大事了。
當即也不和她開玩笑了,她解開披風擱在一旁,然後坐上炕。
“怎麼了?”
“看看吧。”
寧遠柔也不瞞她,直接拿出了今天剛收到的熱乎的書信遞給賀芷秋。
賀芷秋接過,逐字逐句的看完了,看完了之後驚奇搖頭。
“不是吧?傅遠庭還記掛著呢?”
“也是,紮我一刀,天涯海角他都死定了。”
你瞧瞧,在這種那個事情上麵,大家的想法倒都是一致的。
什麼以德報怨,都是不存在的。
“是啊,所以你說我要怎麼辦?”
打肯定是打不過傅遠庭的,那也不能一直陰他。
傅遠庭都說了,光明正大的單挑,可問題是單挑,她單挑不過啊。
賀芷秋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就打呀。”
寧遠柔白了她一眼,“你認真的?”
輕咳兩聲,賀芷秋也知道自己的提議不厚道,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兩夫妻打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