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看向安俞,繼續刺他,“安安,我們要不要這個叔叔抱呀?”
齊灝之皺眉,反駁道:“我是她爹。”
寧遠柔切了一聲,這就坐不住了?
一年前早幹嘛去了?
渣男。
安俞自己鬧著要齊灝之抱,寧遠柔心想難道這就是血脈聯係?
她把安俞交到他的手上,但是沒想到齊灝之這時候卻踟躕了起來,緊張不安的摩挲著自己的袖角。
“快點抱著啊!”
在寧遠柔的聲音下,齊灝之如夢初醒,手忙腳亂的接過來,在寧遠柔的指揮下僵硬著身子將孩子抱在懷裏。
懷裏的一團軟乎乎的,帶著嬰兒才有的奶香味,甚至於孩子的呀呀聲音都能讓他血液沸騰起來。
這就是孩子?
他的孩子?
齊灝之這麼想著,心跳的越來越快。
他將孩子抱在自己懷裏,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全身,讓他的身子都變得暖洋洋起來。
情不自禁的就開始傻樂了起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傅遠庭嫌棄的開口:“笑的這麼傻做什麼?有孩子了不起?還不是沒媳婦?嗬,用我媳婦的話說,渣男。”
這話說的真不給人留情麵!
不過寧遠柔喜歡。
想到了溫若昭,就想打擊一下他。
“別給我傻樂,安安的娘明天還有一個大劫呢。她的事情被她的庶妹捅到了溫大學士那裏,溫大學士明日就要來莊子裏一探究竟。到時候……”
寧遠柔歎了一聲氣,“溫若昭真可憐,沒人護著,隻能暫時把安安丟在我這裏。就是不知道明日溫大學士會如何?一個姑娘未婚先孕,家裏還是書香門第。某個人還十分的沒有責任心,全丟給她扛了……”
齊灝之在寧遠柔的一盆盆冷水潑下來下,終於清醒了,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抿緊嘴唇,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他將安安交給寧遠柔,鄭重其事的說著:“今晚你幫我照顧一下孩子,明天我就來名正言順的帶她回家。”
話說完那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寧遠柔和傅遠庭兩兩相看,她先開了口。
“他去哪?”
傅遠庭看得透徹,腦子一轉就知道他去幹嘛了,“進宮贖罪去了。”
“啊。”
如傅遠庭所說,齊灝之的確是連夜趕路要進宮求一道賜婚聖旨。
但是莊子到京城的距離要半天的時間,哪怕騎馬也隻能縮短一半的時間,宮門早就落鎖。
這個時候硬闖皇宮,死路一條。
沒有辦法的齊灝之隻能等第二日,他先回了侯府。
直接就讓人把早已經入睡了的遠山侯和康怡郡主給叫醒了。
遠山侯坐在正廳的主位上,一臉的不耐,“我說,你這是做什麼?消失了這麼久,半夜回家就為了把你老爹老娘弄醒?”
康怡郡主雖然也在困頓之中,但也還是保持著皇室郡主該有的儀態,“兒啊,大半夜的,你做什麼?”
“我要準備聘禮,還要麻煩父親母親。”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