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也不會有人真的不要命敢討論這件事,畢竟同時得罪一個侯府和一個大學士,那可不劃算。
馬車慢慢悠悠,但也還是到了莊子。
而康怡郡主的馬車並沒有上前多幾步,而是打算等遠山侯和齊灝之到了之後,再去拜訪。
齊灝之和遠山侯在拿到賜婚聖旨之後,直接就騎馬趕去了莊子。
文成帝等遠山侯和齊灝之離開皇宮之後,又去了鳳儀宮,親自去和皇後說起了這件小插曲。
寧遠柔在逗著安俞的時候就聽到了含竹的彙報。
“世子妃,您讓我多關注隔壁的動靜,奴婢聽著溫大人很是生氣呢。”
不知道是心靈感應到自己娘親有危險還是聽到了溫這個字,安俞開始咿咿呀呀喊著要找娘親。
“乖,安安不要亂動。”寧遠柔將安俞按在自己懷裏,“一會你爹就來找你去見你娘,我們先等一會好嗎?”
聞言,安俞似乎聽懂了一般,安靜了下來。
而隔壁莊子,如今氣氛已經算得上是劍拔弩張了。
溫若昭跪在大廳那裏,溫大人和溫夫人坐在主位上,溫若雅站在溫夫人身邊得意地看著溫若昭。
溫夫人滿目擔憂,對於溫若昭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
就是因為最清楚,現在才是最惶惶不安的。
溫大人哪怕已經是年過四十的男人,身上依舊有屬於讀書人的那種儒雅氣質在。
“昭昭,為父問你的話,你可聽清了?你到底有沒有瞞著為父什麼?”
溫若昭跪的筆直,不慌不忙。
“女兒不知父親想要表達什麼,恕女兒愚鈍。”
溫大人當即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逆女,你還在這裏裝糊塗!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溫夫人看向溫大人,“老爺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昭昭您是了解的,從小到大那是最讓人省心,也是最乖巧的。”
溫大人瞪了她一眼,“你還被她蒙在鼓裏?還在替她說話?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如今也學會欺瞞了?”
溫夫人想要開口為自己女兒說句話,哪成想一旁的溫若雅幫腔。
“母親,父親說的對呀,姐姐若是沒做什麼,為何三天兩頭都來莊子裏居住?”
溫夫人眼神一厲,“放肆,長輩說話,哪裏有你開口的份?”
溫若雅臉色一白,但是她想到溫若昭幹的事,絲毫不怵。
“女兒這是實話實說,上次女兒來看望姐姐,還在這裏聽到了嬰兒的哭聲,而且啊,還有不少孩子的玩具。”
說著,她捂嘴笑了起來,諷刺意味十足。
“什麼孩子能尊貴到讓奶娘照看,而且玩具自己都占一個房間?住在這裏的是姐姐,難不成那孩子還能是下人的孩子?”
溫大人聽到溫若雅的話,覺得在理,於是再度看向溫若昭。
“你還不從實交待?”
“說話要講究證據,敢問證據呢?沒有證據,妹妹憑什麼在這裏胡言亂語?”
溫若昭剛這麼說完,從一進來就被溫大人派去搜莊子的奴仆也都回來了。
“回老爺,並未發現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