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昭心頭有點堵,在見到齊灝之和自己說完就打算離開的時候,她突然一衝動開了口。
“你曾經心愛之人是溫寧郡主嗎?”
齊灝之眸光一厲,語氣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溫和。
“你胡說什麼?”
溫若昭見到齊灝之這個樣子,徹底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沒有,胡言亂語罷了。”
齊灝之盯著她的眼睛,溫若昭對上他的眼神。
良久,齊灝之移開了視線,警告性的給她留下一句,“我奉勸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有個分寸。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
溫若昭看著齊灝之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她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上了傅遠庭,可是傅遠庭一心撲在寧遠柔身上,她為此努力過,收獲的是徹底的失望。
陰差陽錯有了關係的齊灝之,那顆心也在寧遠柔身上。
她輸得徹徹底底。
十月份的北疆,寒風吹來的時候,她似乎覺得更冷了。
京城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全部都是在說溫若昭和齊灝之這件事,雖然兩人有皇上親手賜婚,但還是躲不過流言蜚語。
大部分都是在指責溫若昭不守婦道,不知廉恥。
居然在未出閣的時候破了身子,還自己生下孩子,簡直就是有辱門風。
隻是沒到兩天,這些消息全部都被壓了下去。
無他,而是朝中出了一件大事,戶部尚書被齊灝之彈劾中飽私囊,出售官位。
文成帝大怒,看到齊灝之呈上來的證據,直接罷免了戶部尚書的職位,流放邊疆,家底盡數充公。
而三皇子也被文成帝嗬斥管理戶部不力,被文成帝責令回府反省。
這些消息都是傅遠庭後來告訴的寧遠柔,寧遠柔聽說了以後有些疑惑。
“三皇子雖然管著戶部,但是也不至於被皇姑父罵成這樣啊。”
傅遠庭將人抱在懷裏,“皇姑父是在為你出氣呢,上一次那批賊人實際上是三皇子的人。五公主對你心生怨恨,纏著三皇。三皇子也想著你是太子的表妹,你若是出事,也算是給了太子那邊一個重大打擊。”
寧遠柔:“……”
腦子有病吧這不是?
“這下子靜安更恨我了。”
傅遠庭才不管其他人,“她掀不起什麼大浪,李貴妃也被皇伯伯責令回宮為皇祖母抄寫佛經。”
說到太後,寧遠柔就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宮去看望她老人家了。
“齊灝之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初十,到時候我初九進宮一趟,然後初十去齊灝之的府上喝喜酒。”
傅遠庭可不敢給她喝那麼多酒了,“可以在家裏住兩天,到時候再回莊子。”
寧遠柔點了點頭,“我記得那兩位公主的成親日期也在十一月吧?我需要去添妝嗎?”
“不用,到時候讓管家找幾樣禮物送過去就是了。”
“好。”
寧遠柔本來也不想去給五公主和六公主添妝,這兩個人可都是看自己不順眼的。
她敢保證,她若去了,這兩個人能當場和她撕起來。
十一月初九的時候,天氣更冷了,倒是沒有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