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柔也不顧身份禮儀,抱住太子的腰身,聲音染上了哭腔。
“太子表哥,他們都會沒事的,對嗎?”
太子輕撫她的肩膀,“沒事的,舅舅久經沙場,百戰百勝,這次也一樣。子卿也在邊疆曆練過一年,也不會有事的。”
一旁前來送行的老侯爺也上前拍了拍寧遠柔的肩膀,“你要相信你阿爹。”
“外祖父。”太子恭敬地喊著,老侯爺點了點頭。
寧遠柔從太子的懷裏出來,攙扶著老侯爺就要回寧侯府。
寧侯爺和傅遠庭都前往邊疆了,寧遠柔也要準備著要收拾離開。
太子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寧遠柔決定在太子大婚三日後就離開京城。
在此期間,寧遠柔不僅準備著要帶去邊疆的東西,還在苦練著繡工。
她要為寧侯爺和傅遠庭都做一套衣服以表心意。
很快就到了二月二太子大婚的日子,這一日京城一掃連日的陰霾,就連天氣都變得格外的好。
寧遠柔作為世子妃的身份,在太子妃被接回來之後,去了太子妃的寢殿陪夏清羽說話。
太子大婚,帝後都來了,可想而知帝後對太子有多重視。
溫若昭也帶著安俞來了,寧遠柔逗弄了一下安俞之後就沒興趣了。
溫若昭忽然開口:“世子妃真的覺得隨軍?”
寧遠柔看到溫若昭眼裏的擔憂,揶揄了一句,“怎麼?舍不得我?”
溫若昭笑了一下,“的確是舍不得,這京城沒了世子妃,倒是少了很多樂趣。”
寧遠柔看向不遠處灌太子酒的齊灝之,沒有回她這句話,說起了別的。
“齊灝之對你還好吧?”
提到齊灝之,溫若昭自然而然就去找尋齊灝之的身影,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但還是有些悵然。
她沒讓寧遠柔看出來。
“他的確是待我很好,一個夫君的責任他全部都做到了。”
齊灝之對她是真的很好,在一開始流言紛飛的時候也是他出麵維護的自己,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婚後它也的的確確是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他們相敬如賓,談不上多親密,也談不上多疏遠。
總歸溫若昭從未見過在寧遠柔身邊的齊灝之樣子,他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彬彬有禮,不失禮數。
自想想也是,她不是齊灝之喜歡的樣子,若不是因為安安,兩人永遠不會有交集。
溫若昭低聲輕笑一聲,斂盡自己所有情緒。
罷了,這樣也很好,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
等到太子喝的醉醺醺回到後院,揭開夏清羽蓋頭的時候,夏清羽看著眼前太子溫潤的模樣,忽然間就想到了那一年自己看到的。
她情不自禁開口問出自己多年的疑問:“太子殿下六年前可曾去過臨溪關?”
對上夏清羽希冀的目光,太子輕笑了一聲,說出了她期待已久的答案。
“去過。”
太子大婚第二日就是太子妃進宮給太後皇後請安,寧遠柔坐在太後身邊看著夏清羽柔和的眉眼,忽然間明白了。
太子表哥還真的是惦記了表嫂很多年啊。
見過太子妃之後,寧遠柔就開始準備前往邊疆的東西了。
隻不過二月份天氣還寒冷,上路多有不便,寧遠柔就把日子改成了三月初,草長鶯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