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傅遠庭收到消息之後的迷茫,寧遠柔這邊,含飴和含竹可是十分欣喜的圍在寧遠柔的身邊。
寧遠柔坐在院子裏,穿著寬鬆的夏衫,“好了,我又不是國寶,不必這麼緊張。”
含飴和含竹一左一右圍在她的身邊,一個搖扇,一個給她剝水果皮。
聽到寧遠柔的話,含飴更是緊張了。
“世子妃您還說呢,都快三個月了,我們才知曉了。”說著,有些愧疚,“也是我們的過錯,世子妃三個月沒來月信,我們也沒當回事。”
其實也不是沒當回事,寧遠柔剛來清水城的時候就因為水土不服而導致月信推遲,那時候她們都以為是有身孕,但是沒想到隻是一場烏龍。
身為本人的寧遠柔都沒有在意,更何況是身為奴婢的她們?
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含飴和含竹趕緊就跪下來告罪。
“是我們的疏忽,還請世子妃責罰。”
寧遠柔吃著含竹剝好的果,“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我又不是流產了,沒事的。隻不過是,發現的晚了而已。”
含飴和含竹異口同聲,“呸呸呸,什麼流產,世子妃可不能亂說。”
寧遠柔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好好,我亂說,你們也起來吧。”
“多謝世子妃。”
含飴和含竹再度站起來,含飴接著給寧遠柔扇風,麵露擔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打完仗,世子妃您還要在這裏留多久啊。”
寧遠柔閉上眼睛,“快了吧。”
自從懷孕以後,寧遠柔就十分的嗜睡,一天之內起碼有十個時辰都在睡。
若不是有風銘在,含飴她們都要懷疑寧遠柔是不是被人謀害了。
“放心吧,她身體沒問題,就是愛睡。等過了三個月胎穩了,就不能讓她一直睡了。”
“是。”
七月底的時候寧遠柔收到了從戰場上傳來的消息,北疆國和南楚國一起在一個平原上徹底殲滅了羌塢族。
至於剩下的那些羌塢族一些人,根據兩國商議,還是交由北疆國來處理。
八月初的時候,天氣越發炎熱起來。傅遠庭就是在這麼一個炎熱的天氣,來到中陽城接寧遠柔回家。
彼時的寧遠柔正在和含飴耍賴要多吃一塊西瓜。
“含飴,我就再吃一塊!”
含飴態度堅決,愣是不給她碰。
“不行,世子妃。風銘大夫說了,您不能吃這麼多了,今日份已經吃的夠了。”
寧遠柔氣呼呼的看向一旁靠在柱子旁邊的風銘。
“我都過了三個月了,為什麼還是不能吃?”
風銘不緊不慢,“這西瓜在井水裏麵湃過,有些涼,你已經吃了兩塊了,已經夠了。”
寧遠柔盯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孩子是來折磨我的吧?”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寧遠柔穿著寬鬆些的衣裳倒也不是很能看出來。
她打了一個哈欠,“不管了,我要去睡覺。”
就在寧遠柔站起身來就要往房內而去的時候,風銘看了一眼拱門那邊,聲音略微大了一些。
“不行,你現在不能經常躺著,要多走走,才能保證你到時候生產的時候順利一些。”
“歪理。”寧遠柔沒打算理會,風銘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