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庭被寧遠柔說的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去拿了銅鏡過來。
寧遠柔當即接過來,看了看自己,驀然把鏡子反扣。
醜,太醜了。狼狽,太狼狽了。
怎麼生完孩子她這麼醜?
傅遠庭抓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怎麼了?”
寧遠柔一言難盡,看著傅遠庭這不修邊幅的樣子,再想到自己鏡子裏麵的樣子,難為他親的下去。
“亥子醜,我也醜。”
聽出寧遠柔話裏麵的自閉,傅遠庭笑了一下,將寧遠柔扶起來靠在床頭。
他忍不住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不醜,吾妻甚美。”
寧遠柔撇撇嘴,“別騙我了,家裏鏡子我還是看到了。”
傅遠庭笑笑不在意,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你剛醒來,一定餓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些吃的。”
說著,就吩咐外麵候著的含竹去準備膳食。
含竹見到寧遠柔醒過來了,那一臉激動直接就表現出來了。
“是。”
寧遠柔聽完傅遠庭的吩咐,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傅遠庭,替他將碎發撥好。
“我睡了多久,你又守了我多久?”
“兩天。”
寧遠柔心下有些酸澀,萬萬沒想到傅遠庭會如此。
“傻不傻,你現在也一樣醜。”
傅遠庭低低笑了一聲,“那正好,一家三口醜的整整齊齊。”
寧遠柔瞪了他一眼,“你才醜。”
她可以說自己醜,說自己崽子醜,其他人不行,得說她漂亮。
“對了,孩子呢?”
傅遠庭敷衍的說了一句,“大概在嶽父那裏吧。”
這一句話寧遠柔不滿意了,“什麼叫在嶽父那裏吧?孩子生下來你沒見過?你也沒關心過?”
傅遠庭沒搭話,這兩天寧遠柔不醒,他心裏發慌。害怕她會和母妃一樣,要不是風銘出來把脈說隻是力竭才會一直睡著,他恐怕都要遷怒了。
寧遠柔伸出手指來戳了戳傅遠庭的胸口,“傅遠庭,那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也是你的血脈,你怎麼能不去看一眼?”
“等會看也是一樣的。”
“你……”
寧遠柔正打算繼續說著什麼,寧侯爺的聲音就從外間傳了進來。
“柔柔醒了?快讓阿爹看看。”
寧侯爺進來,寧遠柔也不好繼續教育傅遠庭,就止住了話頭。
寧侯爺抱著孩子走進來,寧遠柔抬眼看去就看到了寧侯爺懷裏的繈褓嬰兒。
她瞬間就來了興趣,“阿爹,快,快把孩子抱來給我看看。”
眼見著寧遠柔要下床,傅遠庭製止住了她。
“不過是一個小崽子,你身體還沒養好,別動。你想看,我抱來給你看。”
話是這麼說,可傅遠庭哪裏抱過孩子啊?
身子僵硬著,寧侯爺把孩子交到他手上,他就不會動了。
還是寧侯爺看不過去,手把手教了他,“不不不,你要用手托住這裏。”
但他還是僵硬著身體,動都不敢動,力氣也不敢用大一些。
“你別那麼僵硬,放鬆,等會孩子會不舒服。”
聽了寧侯爺的話,傅遠庭慢慢放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