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柔瞪了他一眼,鬆開他的手,走向了院內的一株大樹。
傅遠庭被瞪了也不惱,背過手跟在寧遠柔的身後。
直到寧遠柔在大樹下停下,抬頭看去,陽光灑在這樹上,倒是在這鬱鬱蔥蔥的綠葉裏麵折射出不一樣的光。
“我記得六歲的時候,我和齊灝之在這樹下拿著彈弓在打知了。”
傅遠庭知道這件事,幽幽歎息一聲,緩緩開口:“我記得那時候我從皇伯父那邊摘來了一株薔薇,正滿心歡喜想著要送給你和你做朋友,趕來這裏卻看到你和齊灝之玩得正開心。”
傅遠庭很少會提到上書房的事情,寧遠柔來了興趣,轉過身看向他。
這邊傅遠庭繼續說著:“我來的時候,你正丟下彈弓要齊灝之彎下腰,而你要踩著他爬上樹。那時候我在想……”
他突然間不說了,聽在興頭上的寧遠柔不認了,搖搖他的手臂,“你想什麼?說呀。”
傅遠庭心情愉悅,“那時候我在想正常和你做朋友你都沒放在眼裏,那麼和你作對總該能注意到我了吧?”
寧遠柔無語,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表情。
傅遠庭接著說著,“我把那朵薔薇掐掉,想著以今日為誓,日後無論做什麼都要你第一時間眼裏有我,心裏是我。”
寧遠柔:“……”
真是一言難盡,傅遠庭小孩子的時候想法已經,這麼……
她本不予多說,但是突然就抓住了一個關鍵詞語,薔薇。
“等等,你說六歲那年那個時候,薔薇是你摘得?從皇姑父那裏摘得?”
傅遠庭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是啊。”
寧遠柔深呼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原來是你,竟然是你,我居然替你背了黑鍋。”
“嗯?”
寧遠柔想到六歲那年的事情,強忍著怒火,說起了那年的事情。
“皇姑父最愛的薔薇不見了,第一時間就懷疑到我身上,可憐我還沒見過薔薇一片葉子,就背了黑鍋。偏偏那段時間我的確是去了養心殿,還不知道如何辯駁,姑姑也不信我。”
寧遠柔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原來是你幹的,你知不知道因為幫你背黑鍋,我被皇姑父罰抄課本罰抄了幾遍?”
“咳。”傅遠庭有些心虛,“怪不得那段時間不見你來上書房,怎麼打聽也都隻有一句你惹禍了。我還以為是你在上書房逃課和齊灝之爬樹去打知了的事情被皇姑父知道了,卻不想會是……”
不能再說了,再說寧遠柔眼裏就要噴火了。
傅遠庭討好似得向寧遠柔一笑,將人抱進懷裏,“我錯了,今晚就任由世子妃打罵,為夫絕不還手。”
寧遠柔哼了一聲,抬手揪了一把傅遠庭的耳朵,“算了,本郡主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你了。”
“多謝郡主。”
兩人又在上書房耗了一會兒,這才又甜甜蜜蜜的牽著手回壽康宮去接傅雲辭。
寧遠柔回到京城三日後,賀芷秋和溫若昭便給她下了請帖,邀請她來萬禧樓小聚。
寧遠柔抱著傅雲辭玩了一下,將傅雲辭交給含飴之後,看著請帖有一瞬間的詫異。
“秋秋和溫若昭一起請我?看來我不在這兩年,她們關係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