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古人有雲,長夜漫漫,簫聲為伴,乃人生之樂。今夜K市的海警局也是漫漫長夜,其中韻味不禁令人回味。
京七取下鐵門鑰匙,朝著鐵門大步走去。發現事情不好的鹿銘,連忙收取安撫在腦袋上的右手,拿起值班桌上的對講機便是一句急促的話語:
“看守所的犯人快要逃出來了,需要緊急支援!”
急促的話語過後,鹿銘抽起身後架子上的警拐拔腿便向鐵門方向跑去,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為支援爭取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京七剛將鑰匙插到鐵鎖芯裏,臉上的愜意還未加濃,隻覺得自己的右腰猛然像是觸電了一樣。
“啊!......”
挨了一棍的京七,收起了臉上愜意扭過臉便看到手持警拐的鹿銘與自己僅有兩步之隔。看著眼前這個‘頑固不化’的新兵蛋子,京七放下握著鑰匙的右手,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這個渾身開始哆嗦的新學員,嘴巴一抖,一句像是憤怒的話語掉下來了:
“我看你就是讀書讀傻了!”
這聲怒嚎剛一出口,京七一把將擺在眼前的警拐奪了過來,而鹿銘也由於這猝不及防的拉扯‘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今天晚上,我就給你上上課,教教你怎麼才能做一個好水警!”
話音剛落,麵目猙獰的京七手握警拐的頭部,對著鹿銘剛剛直起來的後背猛然一擊。
‘咚’
摁在地板上的雙手頓時失去了力氣,剛剛支起來的腦袋此時重重地摔到了堅硬的地板上。這一猛擊過後,地上的鹿銘像是失去了知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這時壓抑已久的情懷像是爆發的京七不等片刻歇息,又將手裏緊握的警拐舉過了頭頂,這次對準的鹿銘外側的小腿,如果這一棍下去,沒有十天半月估計鹿銘下不了床。
“老七!你幹什麼?!”
還未等京七將手裏高舉的警拐打在鹿銘的小腿上,這時耳邊猛然傳來了一聲震喝,頓時將京七手中的那根警拐定在了半空。
這時走過來的是四個身穿深藍色水警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四個個頭不一的水警腰間各別一個警拐,儼然是第二班和第三班的那四個水警。
大聲嗬斥京七的是一位表情嚴肅目光有神的老水警,他也是這六人小隊的隊長,在這裏做了八年隊長,有些事情比誰都清楚,該睜隻眼時睜隻眼,該閉隻眼時閉隻眼,凡事以和為貴。但做了八年隊長,盧罔小五郎從來沒讓自己的手下為難過,更別說自己人教訓自己人了。
聽到隊長這聲嗬斥,脾氣未消的京七‘噹’的一聲將手裏的警拐丟到了地上,轉身將鐵門打開了。看著眼前這個似乎被自己嚇到的富婆,京七連忙流出了淡淡的苦笑,抬手提了提陸翎脖子上的貂裘:
“小孩子不聽話,我隻是教他學會怎麼走路。”
不等京七講完這句話,挨了一棍趴在地上的鹿銘已經被隊長身後那兩個警員抬走了。
走出鐵門的陸翎俯身從鑽黑色古孜包包裏摸出了三張水墨色蓋有紅印的紙張,滿臉的笑意遞到了鐵門前這個麵色嚴肅的隊長盧罔小五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