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開花梨(2 / 2)

根本沒有在意昌豐講話的名景一郎,撩開衛生間的簾子,剛走進去便馬上又將身子撤了出來,撩起的簾子一下子打到了他滿是驚恐的老臉上。

衛生間裏麵的場景有點血腥,法醫的工作筆記裏是這樣簡單描述的:衛生間地板上有拖拽打鬥痕跡,共有兩位受害者,一男一女均已失去生命跡象。屍體均有溫度,死亡時間大致在半個小時與一個小時之間。

男性受害者為海警京七,身上衣服多出有撕扯破裂痕跡,兩隻張開的手掌分別被釘在衛生間內側左右牆壁上。兩顆眼球已被人取走,且在眼眶裏麵硬塞了兩枚海之國麵值十元的硬幣。從死者鼻孔血管爆裂分析,應該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取走了眼球。真正致命的是那根由肛門傳入抵到喉結的細木棒,根據現場情況猜測,死者應該是自己坐在木棍上的,因為在肛門處的木棍頭上並未找到敲打痕跡,隻有一層衛生間地麵上帶有消毒液的水跡。

女性受害者為歐陽家和事人陸翎,身上之前的衣服僅剩下脖子上那條沾血的貂裘,平躺在滿是水跡的地板上,雙目睜開。凶手用針線縫上了她的嘴巴,清理屍體時在她後腦勺下麵找到了被割掉的舌頭。屍體雙腿一下有大量血跡,且死者腹部出現大量紅色斑點,疑似早鈍器所擊內髒破裂所致。最令法醫無法想象的是,他們盡然在女屍的下體找到了一個普通人怎麼也想象不到的東西——開花梨。

案發現場的真實情況,在這個法醫的筆記裏,似乎隻記下了十分之一的線索。真正懂行的老法醫,在進來前五分鍾,便可以將案發地點的指紋、腳印、空氣成分做簡單的記錄和提樣。

隨著一個個裝在檔案袋裏血淋淋的證物擺在名景一郎局長麵前,一股強烈的不適感馬上在胃裏翻滾。抬手示意撤走證物後,名景一郎叫住了走在最後麵資曆較老的法醫曆鶴舞藤。

“武藤,對於這裏現在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聽到老局長這句心裏著急的話語,這個一身白大褂手上白手套沾了血跡的老法醫翻了翻手裏僅有四行字的筆記:

“現在我隻能確定,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其他的還要等回去對證物一一化驗才能得出結論。”

看著眼前這個同自己一同進入海警辛苦工作近十年的老朋友,名景一郎抬手拍了拍曆鶴舞藤的右肩:

“一會兒將這裏的情況發到老海郵箱裏,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能不能扛過這幾個小時,還要看你們兩個老夥計了。”

話語剛落,提著手寫筆記本的曆鶴舞藤掛著淡淡的笑意轉身離開了,而身後的名景一郎摸出口袋裏的手機便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身後那些原地待命的警員,此時這個心神俱亂的老局長也不知道將他們安排到哪裏了,隻能讓他們傻傻的站在原地,隨時待命。

還未等名景一郎將電話撥通,從看守所大門到一樓拐角這近二十米的距離,十多個水警逐一被打得躺倒地上慘叫連連。

‘噹’的一聲,丟掉了手裏的警拐,麵無表情的奎鍾一把奪走了名景一郎手裏此時已經接通的電話,對著眼前這個老局長便是一句殺氣襲人的話語:

“陸小姐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