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夕弦站在膳房門外,目光狠厲的盯著圍牆上不斷飛身下來的黑衣人,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嗜血的眼神在黑暗中隱隱發亮,好似一頭殘暴的餓狼看到獵物時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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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薑朝歌著急的樣子,時夕弦突然笑了,“我明明什麼都沒說,你著急什麼?”
“那你剛剛這副模樣做甚?”薑朝歌學著時夕弦剛剛那副捉摸不透的眼神,“你不知道嗎?你不說話隻盯著人看的時候更可怕!”
時夕弦的笑容猛的頓在了臉上,屹川也跟著神色一緊,禁不住多看了薑朝歌兩眼,怎麼會這般巧……姑娘和她……
突然凝固的氣氛讓薑朝歌摸不著頭腦,她剛剛隻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這人怎麼還生氣了?
就在薑朝歌想著說些別的什麼來緩解一下尷尬氣氛的時候,院外的圍牆處突然湧現了大批的黑衣人,無數的袖箭如雨點一般無聲無息的飛向院內的眾人。
被擾亂了心緒的時夕弦一時沒有察覺,薑朝歌急忙拉開他,一個漂亮的回旋踢,打掉了飛向時夕弦的短箭,“時夕弦,還愣著幹什麼?有刺客!”
一聲喊把時夕弦拉出了那莫名的情緒,他再次伸手把薑朝歌拉到了身後,驚雲鞭橫掃而過,打落了飛到周身的短箭。
就在這一眾刺客發暗器偷襲的時候,又一批黑衣人攀上牆頭入了院中,和禁衛廝殺起來。
時夕弦掃了一眼刺客的人數,便拉著薑朝歌在屹川幾人的擁護下退到了膳房門口。他一腳踹開了門,不由分說的把薑朝歌推了進去,“等我,不許出來!”
“屹川,你守在這裏,護她周全。”
聽見時夕弦的命令,屹川點頭呼了一聲暗哨,便帶著幾人守在了膳房周圍。
隨著暗哨劃破夜空,隱在督軍府各處的禁軍傾巢而出。
時夕弦站在膳房門外,目光狠厲的盯著圍牆上不斷飛身下來的黑衣人,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嗜血的眼神在黑暗中隱隱發亮,好似一頭殘暴的餓狼看到獵物時的興奮。
那些黑衣人不到咽氣絕不住手,即使被傷到經脈,依舊一聲不吭的繼續攻擊。
原來是死士!
老東西,你當真是舍得下血本,本督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時夕弦的笑容越發的觸目驚心,他手持驚雲鞭,毫不留情的將圍過來的死士誅殺在地。
薑朝歌站在黑暗的房裏,透過窗子看著外麵那呼嘯移動的銀鞭和那身火紅,好似一團燃燒的火焰,所到之處無一生還。
這個嘴巴惡毒,性格乖張的男人,剛剛不顧自身的安危把自己給保護起來了?
保護……好簡單的詞,好強大的力量……
究竟是何人要殺自己?居然動用了這麼多的死士在督軍府進行暗殺!既然能夠培養出這麼多的死士,權利和財力定是非常人能及。
放眼晉北,也隻有皇帝和定國候有這個實力,可他們當是對時夕弦有所了解的,自己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是死士,時夕弦豈會不知?順藤摸瓜定是能夠查出,怎麼還會鋌而走險的來督軍府進行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