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或許不知,就在三日前,那大賢良師張角已經在巨鹿起事造反了!”魯恭麵色一變,嚴厲說道:“同一日,冀州九郡有七郡身受其亂,中山郡便是其中之一,如今黃巾賊兵已經拿下蠡吾、安國兩縣,再有兩日便會兵臨我毋極城下!”
“已經到這種程度了?為什麼我一點風聲也沒有?”甄堯心中大駭,雖然知道黃巾將亂,把全冀州的甄家酒樓、商鋪都給關了,但依舊留下了不少眼線,可他到現在也沒收到任何關於黃巾造反的消息。
“賢侄現在可知禍事將近?據聞在中山郡肆虐的黃巾賊寇足足數萬之多,毋極小城內兵不滿千,將無一人,如何是好啊。”魯恭越說麵色越愁苦,仿佛他現在已經被黃巾賊抓了起來,就要亂刀砍死。
“魯大人,說吧,請小侄前來到底為何?”甄堯也不輕鬆,知道黃巾要反和黃巾已經反了是兩碼事,若非降臨漢末前他已是一成年人,多年在社會上打滾的經曆使其能夠冷靜的下來,此刻他恐怕比縣丞還要不堪。
“我聽聞你月前將甄家家丁悉數移入城內?可有此事?”因為收了甄家的好處,所言甄堯在這一兩年內擴充私兵的事情他也就沒有過問。反正隻要甄堯不造反,他就能繼續安穩拿錢,安穩的過日子,這也造成了甄家目前才是毋極城內第一勢力的局麵。
“嗯,”眼底閃過一絲厲芒,他將外派私兵調回都是暗中動作,可依舊被縣丞知悉,想來魯恭是對他有提防的。不管心中如何做想,甄堯麵上卻依舊保持著沉著:“小子前段時間是將他們都召了回來,大人為何說這個?莫非怕小子與那些匪賊合謀?”
“賢侄誤會了,誤會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如今毋極城內隻有賢侄你與老夫手上有些兵馬。”魯恭開口說道:“雖不夠與黃巾對敵,可自保還是行的,我們不如趁著黃巾反賊未至遠遁離開,賢侄以為如何?”
“哼!”魯恭此話說出,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張飛便要開口喝罵,好在甄堯眼神示意的快,才沒讓其開口,拳頭重砸在案,木質的桌案當即被鐵拳砸出一個窟窿,張飛冷哼一聲別過腦袋。
甄堯目光漸漸變冷,輕聲說道:“大人身為一縣之長,值此縣城臨難之際,逃跑離開。對得起天子?對得起百姓?”
“比起這些,自然是身家性命重要。”看見張飛鐵拳之威,縣丞心中驚懼不已,眼神不停變換,開口說道:“賢侄莫非還想留在城中等死?”
“誰說我們等死了?我家兄弟豈是你這貪生怕死之輩可比的?”甄堯沒說話,張飛卻是忍不住了,大喝道:“這破地方爺爺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走了!”
“你們說走便走,也不看看這裏是哪?”張飛剛起身,屋外便有人頭湧動,一年輕男子帶著十數兵丁衝入屋內,開口說道:“今日你們不願意也得願意,否則,哼!”
“好,好,好,我甄家士族名門,現在連一個小小的縣丞都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好得很呐!”甄堯看了看左右,怒極大笑道:“看來我甄家人丁不旺,倒是讓你們都忘了,忘了世家門閥與普通官宦的區別。”
“甄兄,還和他們廢話什麼,殺出去便是了!”張飛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眼前一點兵丁,即便手中沒有長矛,光憑拳腳也能將其轟殺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