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領著騎兵先行,甄堯帶著兵馬、糧草與輜重在後方緩慢行進著,中山與河間雖然相鄰,但距離卻算不上近。出兵五六日,甄堯才堪堪踏入河間境內。
跟著張飛沿途派出的接應探哨,甄堯又耗費了兩日才見到張飛之麵。再次與張飛相會,甄堯搖頭笑道:“益德這幾日可曾舒坦?”
張飛卻是苦著一張臉,搖頭道:“有主公軍命,飛不敢輕動。來犯河間的烏桓兵馬已經探查清楚了,是丘力居帳下一小帥,領烏桓騎兵五千餘眾。”
“五千烏桓騎兵嗎?”甄堯摸了摸下巴,開口問道:“比之帳下三千輕騎如何?”
張飛沉默片刻,開口道:“烏桓人常年與馬為伴,騎術較之部下騎兵強了不少。若單對單,主公帳下三千騎兵無一是烏桓人的對手。若以群攻,勝負未可知。”張飛遲遲不動手,自然是碰上了硬骨頭,若非對方騎兵厲害,天不怕地不怕的張益德哪會按兵不動。
甄堯略微頷首,與外族比較騎兵,在個人實力上吃虧實屬正常。像大漢近年來的騎兵,大多都是直接征用的外族兵馬。漢人會騎馬的本就少,騎在馬背能揮刀的就更是稀少了。
甄堯跟著張飛走入搭建好的兵寨,開口問道:“如今這烏桓小帥身在何處?他可曾察覺到你在周邊?”
張飛搖頭說道:“應當不曾發覺,這些烏桓兵馬通常百餘人為一股四處搶掠,隻有夜晚才會聚集在一起。不過夜間其營寨便俱有防範,不好偷襲。”
甄堯眉頭微皺,沉聲道:“詳細與我說說,這些烏桓兵馬行進的規律。”
張飛點點頭,便把自己這幾日尾隨烏桓人劫掠的所見所聞都細說了一遍。他可是看著烏桓兵馬搶掠了兩縣之地的,對其習慣已有些許把握。
甄堯聽罷已經有些眉目,開口道:“你是說這些烏桓兵馬是從北邊一路搶掠,沒到一縣便會停留幾日,待搶掠後再另換地方?也就是說烏桓兵馬對此地地形應該不熟悉。”
張飛見甄堯臉上浮現自信神色,開口問道:“主公可有破敵之策?”
甄堯點點頭又搖搖腦袋,開口道:“還不行,待明日探哨把周邊地形探查清楚,才能下定論!”
第二日甄堯並沒有冒然前往十幾裏外的烏桓大營,耐心的坐在軍帳中等待著自己一方的消息。直至太陽升至頭頂,外派的探馬才趕回來。
“回稟主公,此地以東二十裏有一條狹長山道,山道兩旁具是矮林、樹叢。”探哨不但回來了,還帶來了甄堯最需要的消息。聽得探哨所言,甄堯心底暗喜,計策最重要的一環終於補齊了,破賊當不是難事。
招來張飛、甄霸、甄猛,甄堯細細將自己的部署說出,三人各有各的任務,聽完後一齊點頭,沒有任何不從。甄堯滿意一笑,若部署進行的順利,闖入冀州的烏桓兵馬將一個不剩。
全體兵馬吃過午餐後,甄堯帶著張飛與甄霸開始向東麵移動,隻留下甄猛與兩千騎兵獨守著營寨。走出營寨,甄堯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甄猛,要記住,今夜偷襲後詐敗將敵兵引入東邊小道。此事一成,便是你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