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德還是選擇了以攻代守啊,現在恐怕都殺進青州了。”當渤海的戰報傳回毋極,甄堯看過之後搖頭輕笑,雖然在張飛離開毋極時自己曾叮囑他不可輕進,但卻也沒說就一定要呆板的死守,看來張飛也算開竅了,有了自己的作戰風格。
甄堯說完,身旁幾位文士無不相視點頭,在他們想來,張飛就該如此,之前沒有言明,甚至是勸說張飛不可出兵,隻不過是順著主公的意思去考校張飛。如今張飛的表現的確令眾謀士側目,主公帳下也終於有了可堪重用的將領。
不過好消息有,壞消息也隨之而來,在青州山匪暴動以後,霸據洛陽的袁紹終於忍不住了,浩浩蕩蕩帶著三萬兵馬度過黃河,殺入魏郡。而擺在甄堯麵前的,除了渤海的戰報外,還有一封魏郡傳來的消息。
拿起魏郡傳來的信件,甄堯皺眉說道:“袁紹帶著三萬兵馬來犯,是否要給魏郡增派援兵?魏郡是萬萬不能有失的,若是魏郡失了,那钜鹿、清河兩地就完全暴露在袁紹眼底。”
是否增派援兵,這個問題便是陳琳、許攸也不敢輕易開口,看兵力比較,似乎魏郡兵馬並不算多,加上張頜所領一萬人也不到兩萬兵力。可若派出援兵的話,毋極城可就空虛了,到時再有變故,必然萬劫不複。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之時,郭嘉突兀笑出聲來,這一下卻是將甄堯以及眾多文士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好在郭嘉也是臉皮極厚之人,眾人都看著他,他也不以為意,反而開口問道:“主公,魏郡來信中可寫請求毋極派兵支援?”
甄堯搖了搖頭,開口道:“這倒沒有,如今袁紹才剛剛過河,尚未交戰自然不會求援。”
“那便是了,魏郡如今兵馬雖不及袁紹,可也不見得就弱於他人。”郭嘉略微頷首,繼續說道:“如今魏郡有張高二位將軍駐守,加之伯止出謀劃策,更有城池助力,袁紹莫說三萬,便是再來三萬,也難以攻克魏郡,主公還擔憂什麼?”
郭嘉說完,一旁的許攸也點頭道:“奉孝所言甚是,儁乂武略不輸益德,加之猛將高覽相助,袁紹帳下大將難出其右。伯止雖不顯山顯水,可他也是智謀百出之士,主公現在該擔心的是袁紹能否安全的回轉洛陽,而非擔心魏郡會不會失守。”
身邊兩位謀主都如此說,甄堯的心也就安定下來,點點頭開口說道:“既如此,我等依舊靜觀其變,堯有預感,此次大戰恐怕波及不會小。”
甄堯坐在毋極城內雖然操勞,但相比外出行軍卻是享受許多。此刻青州平原境內,管亥正氣的破口大罵。自從前兩日張飛在自己麵前現身後,管亥叫叫嚷嚷的要活捉張飛,可他手底下兩條腿的山賊如何是四條腿的戰馬的對手,每每看到似乎要追上了,結果又讓張飛給跑掉。
一來二去,張飛帶著十萬賊兵就在平原境內兜圈,從快要踏出青州的山地,又回到了平原奔至濟南,又從濟南跑至樂安。兩天之內走過三郡,可見青州治下郡地有多小,三郡加一起可能都不及其他幾州的某一郡大。
漸漸的,被張飛吊在身後追不著也拉不掉,管亥等人也忘了他們‘會盟’的初衷,一心想要追上張飛。若非如此,也不會連續兩天跟著張飛屁股後麵跑。
“甄霸,前麵有兩條路,你領三千兵馬從西走,我從東走,將後麵的賊眾再分化開來。”樂安郡西部,張飛停下戰馬正在聆聽麾下探哨的報告。
知道前方地形與去處後,對身邊甄霸說道:“若是隻有少數賊眾追你,你可領騎兵破陣殺敵。若賊兵數目太多,便照約定,兩日後在平原高唐地界會合。不可耽誤時日,我等騎兵身邊幹糧可不多了。”
霸點頭答應,也就是在官道上停歇一小會,身後的賊眾又出現了,領頭之人正是管亥。見身後賊兵總算來了,張飛冷笑高喝:“駕”一騎衝出,直奔前方岔道口。
“追,給我往前追,不能讓他們逃了”眼瞅著又能追上張飛了,光頭管亥頓時雙目充血,怒聲大喝:“誰追上張飛,他胯下坐騎就是誰的”
“殺”有了戰馬的誘惑,眾多疲憊的賊兵再次充滿了活力,怒吼吼直往前奔。可追了沒多久,他們也看到前方出現岔道了,一旁頭目連忙問道:“首領,他們又分兵了,我們怎麼辦?”
“張飛會分兵,我們就不能分兵嗎?”管亥雙目一冷,沉聲說道:“唐貫、周衝,你二人領自己山頭的兵士去西邊,我帶著大夥去追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