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三十二組推演已經有了結果,推演得勝的自然繼續考核,又是十六組新沙盤從屋外被推入。看著三十二名學生再次兩兩一組開始較量,胡昭開口問道:“甄兄莫非打算隻讓一人合格?”
甄堯似笑非笑的點頭:“這又如何?至少比你昨日全軍覆沒要好上不少。”
第二輪的推演也就比第一輪還要複雜,不但地形繁雜,就連時間、糧草都有了規定,超出規定者出局,或者規定時間內沒分出勝負,那兩人一同出局。
所以第二輪的推演也就比第一輪要精彩許多,甄堯關注著各處推演進程,也發現了不少急智之士,可即便如此,第二輪也倒下去了二十二人。
相比謀策院,軍統院的考試可就複雜許多,一個早晨也就隻能先考兩場,留下十人跟著甄堯一同前往軍營。在軍營吃過午飯,甄堯卻是再次淘汰掉兩人。原因無他,隻怪被篩選的兩名學生吃的太慢,較之軍營士兵自然是不合格的。
還剩八人,甄堯隨意從軍中選出了八名什長,考較剩下學生的武藝。軍統院的學生日後自然要向軍隊發展,不但要有智慧,同樣要能夠在戰場殺敵。
經過層層篩選,最後剩下的八名學生自然是軍統院的驍健。奈何他們到現在任就是沒見過血腥的書生,當手中舉起兵器,與沙場上爬滾的什長站在一起後,額頭便不停滴汗。
“甄兄昨日還說昭之考校有些過了,今日之試何嚐不是如此。”與甄堯一同離開學府的胡昭輕笑搖頭,抹了指兩名雙臂不停抖動的學生說道:“這些人從沒見過血腥,麵對甄兄帳下煞氣衝天的兵士根本抵擋不住幾招。”
甄堯毫不在意的開口道:“所以堯才說堅持五招就算合格,若要讓他們勝了我麾下精兵,那才是荒唐事。今日讓他們感受感受,日後入伍也不會太過不適。”
因為有甄堯的吩咐幾名原本對這些學生十分不屑的什長不得不用出全力,他們都是毋極將士中的精銳,大戰不知多少次,幾乎各個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一身煞氣散開,無需動手,就能讓一幹學生自主後退。
“喝,吃我一刀!”終於有人吃消不起提起手中戰刀便要往麵前什長腦門上招呼。可還不等他靠近什長手中的木矛已經架住了戰刀。
“撒手!”低沉的輕喝從什長口中傳出長矛在書生雙手手腕處連點。‘啪嗒’一聲,戰刀落地,而書生卻是抱著手臂痛嗚。
“你該慶率,我手中的隻是木矛!”什長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回到甄堯身邊待命。
沒過幾個呼吸其餘七人也分出勝負,雖然有兩為書生勉強擋下什長四招,但依舊沒能合格。
沒有合格,擋下四招與擋下一招無異這八人也沒法排名先後了。
見八位學府學生的喪氣模樣,甄堯輕歎一聲:“莫要沮喪,站在你們麵前是我冀州最精銳的士卒今日輸給他們,我並不意外。但若是日後再是如此狼狽你們也不用再學府呆了……”。
“院長教訓的是,學生省得。”一幹學生低聲答應著,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從眾多學子中脫穎而出的優越感,也沒有了以為憑借著張飛、徐晃等人偶爾傳授一招半式就能打遍天下的興奮。今日一敗,讓他們明白,自已依舊弱的很,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連續兩場秋末考核都無一人及格,這對學府來說是一個重大打擊,而第三日就要開始考試的政學院學生,更是不敢休息,一個個的點燈夜讀。
相比前兩個學院,政學院的學生可就多了,足足兩百餘人。當兩百餘人入座大講堂時,邴原、胡昭、甄堯甚至是蔡琰都跟著走了進來。
而相比前兩學院考試的刁難,政學院的考題倒是簡單不少,初次出題考試的邴原顯然經驗不足,僅僅以詩賦為題,命學生一炷香時間寫作。既沒有命題,也沒有給出範例。
這樣一來,數百名學生寫出的東西那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有的是寫了自己在學府所學心得,有的僅僅一首數十字的樂府詩就算了事。當然,也有一炷香時間未能完成的,不過這些隻是少數,椏僅二十餘人。
三百學生的答題自然是由甄堯等人批閱,其中倒也發現了幾篇文采華美,辭藻鮮麗的文章。就在甄籽得手中答題悉數看完後,一旁蔡琰拿著一張答題輕聲說道:“夫君,這一篇‘秋試’似乎不錯,貼情,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