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和咱太守耍一個勾欄
自從蔡邕、孔融兩人前來毋極,讓學府內震動不小後,甄堯便時常往學府跑。兩位大漢名宿雖然滿腹學識,但對於甄堯所製定的學府教學製度還是頗為不熟,經常會有不明白的地方。而胡昭等人也隻是知其然,所以應有的解釋還得靠甄堯從嘴邊說出。
即便如此,甄堯也沒有放鬆手中的政務,而每日都緊盯徐州境況更是他必須做的事情。傳的消息越來越緊湊,幾乎開始給陶謙老爺子數倒計時了。
漢末的交通並不便利,即便沿途都有暗歎馬不停蹄的傳遞消息,但從徐州至毋極,總得耽誤五六日之久。就這樣的速度已經令郭嘉等人咂舌,可前世生活在天天有‘新聞’的年代,甄堯可是對的情報係統頗為不滿。
不滿歸不滿,這些事情並不是他甄堯能做出改變的,他一不懂蒸汽機、二不懂造水泥,對這道路建設完全幫不上忙,所做的也隻能盡量的在境內把官道修的便於行走一些。
又是一封情報接過手,看著信中所說陶謙之多隻能再撐五六日之久,甄堯不禁搖頭暗歎:恐怕此刻徐州城內已然發生變故了,也不張飛等人此次能否穩定住徐州的局麵。
陳琳自家主公的心事,在一旁低聲勸道主公,益德如今行事頗有分寸,斷然不會出亂子的。何況還有子義、子龍在旁,主公靜等佳音即可。”
正如甄堯所想,就在他接到手中信件之時,城內的變動已經發生了,陶謙於前一夜病故。雖然陶家長子想要隱瞞消息,但依舊被糜竺所知曉。而當天色一亮,糜芳的一萬八千兵馬不但將陳登、曹豹的兵馬圍在兵營,同時也將張飛的兵馬引入城中。
張飛看著手下的兵馬皆入城中後,便問向糜芳子方,四處城門可都把持在手?”
糜芳雖然沒有太大本事,但也是常年領兵的將軍,這次行事不容有失,哪會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點點頭沉聲說道自早間換防後,某家麾下兵馬便將四處城門握入手中,便是一隻鳥雀也不曾飛出。隻是昨夜,未必沒有人出城啊。”
“無妨,能在這麼短的內控製住郯城便是占了先機。”太史慈麵色似乎不,擺手道至於跑掉幾個送消息的,也正和我等心意。”
“走,都隨我去州牧府”見幾人還在交談,並且冀州兵馬已經逐漸將局勢穩下後,糜竺拉著張飛手臂說道主公病亡,我等卻是不能棄之不顧”
來到州牧府上,周圍已經有兵馬將其團團圍住,而當糜竺帶著張飛等人踏入州牧府時,陶謙的長子陶商卻陰沉著臉站在庭院中糜子仲,你這是何意?蓄意謀反不成”
糜竺淡淡的看了那所謂的少主公一眼,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同時開口道竺此來,是有事與主母相商,與你無關。”
陶商見糜竺完全不把放在眼裏,頓時心中火氣,有心想要喝令身邊府兵將糜竺先抓了,奈何一幹冀州兵馬也隨著張飛等人闖入府中。
冀州兵馬乃戰火中曆練出來的強兵,雖未動手,但周身散發的氣勢豈是一些拿著刀劍做擺設的兵痞能受得住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陶商雖然喊話,但身便府兵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糜竺一行人,任由他們快速消失在前院。
“主母,竺來遲了”步入陶府內室,眾人便看到了頹然跪在一張床榻邊上的甘氏(此甘氏非彼甘氏,乃陶謙的)。糜竺急忙上前將老婦人扶起,眼睛隨意一晃,便看到了床榻上已經斷氣的主公陶謙。
“子仲,”甘氏看見來人,低聲呼喊一聲卻是沒有了下言,似乎情緒波動很大,導致胸前劇顫氣喘不止。
糜竺略微頷首,將甘氏扶至一旁軟榻上,並送上一杯清茶後,開口說道主母不用多言,竺省得,主公的後世由竺來辦。”
“爹爹,爹爹”就在糜竺準備起身時,從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哭啼,緊接著便看見陶謙的二子陶應紅著臉跑進來。跑到床榻邊看到父親的遺體後,更是痛哭不止。
“逆子,哭鬧作甚”剛緩過氣來的甘氏看見床榻邊嚎啕大哭的便氣不打一處來,厲聲怒喝你父親剛去,還這般折騰,當真是氣煞老身”剛罵完,甘氏又是一陣咳嗽,顯然老婦人身體也並不算好。
“母親,母親,是孩兒不孝,母親別生氣,”陶應見母親連聲咳嗽,又跪著轉向說道是大哥,大哥昨夜忽然派人來我居所,不讓我出去,孩兒不知父親已經,已經”
“住口”甘氏止住咳嗽,低喝道你這逆子,是要活活氣死老身”甘氏有此大怒卻是事出有因,昨夜陶謙病亡,她傷心失措之下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之後大聞訊趕來卻要全府知情人將此事保密,更是不讓其發喪。
而二陶應整日隻知與狐朋狗友廝混,就是陶謙病重也不曾在家多呆,更是不父親已然病逝的消息。之後被陶商派人給禁足,也就隻當哪裏惹到了兄長,乖乖的呆在屋裏睡覺。
若非糜竺趕來,若不是有一幹兵馬隨行很快將州牧府重新控製在手,甘氏便隻能對著陶謙的屍體哀嚎,而陶應也就繼續在屋裏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