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郭嘉之言,甄堯並未太過猶豫便頷首同意。iiL郭嘉見此,便走至密室案桌旁,那裏已經擺放好了錦帛與一把短匕。因為要假造血詔,自然要得用血來寫。
“奉孝且慢。”甄堯見郭嘉準備放血,連忙出言製止。上前從他手上拿過剛剛出鞘的短匕,開口道:“奉孝既為我出謀,這血還是放堯的。”說罷,短匕輕割中指,拇指抵住其中節,慢慢擠出猩紅鮮血。
甄堯選擇放自己的血,自然有他的想法。郭嘉雖然這幾年身體還算不錯,但長年累月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補也補不了多少。要寫一份血詔,這自然是大放血的工程,甄堯可不想郭嘉因為這點小事,而失血虧了身體,而像曆史上那般早逝。
而且身為主公,若就這樣看著手下出血而無動於衷,不論郭嘉是否會有他念,甄堯總會覺得這很窩囊,是以情願自己揮刀。以他多年熬打出來的體魄,雖比不上張飛等戰將,但也不會怕流血,大不了待會找華佗開個補血的方子便是。
甄堯的心思,郭嘉自然清楚不過,也不拒絕,就這樣看著自己的主公,一點點的擠出鮮血,並慢慢把一封‘血詔’寫出來。
由甄堯寫的血詔,與天子所寫肯定大有差異,不過這並不妨礙它的‘真實『性』”隻要甄堯能夠搶先在那封真的血詔出現之前,把自己的這份公布於天下。
一封血書寫完,甄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今天才弄出來的血書,這出產日期很‘新’啊。造假要能以假『亂』真,這一點必須考慮。
好在郭嘉在派傳令兵找甄堯時,就已經把一切都事先想清楚了,當甄堯把這個問題提出時,立刻表示這種事就交給他辦。如此,失血足有小半碗的甄堯,才滿意點頭。
第二日,甄堯將一幹毋極文武都召來議事,並且將血詔一事說出,整個大廳頓時寂靜下來。血詔就放在甄堯身前的案桌上,所有人都能看的見,也就避免了所以人通傳相視。
而在眾文武當中,沮授、許攸、陳登三人卻是反應各異。郭嘉能想到天子傳血詔必然會顧及毋極,這三位同樣也會有此猜測。隻是甄堯已經把血詔拿了出來,那即便是假的,也得成真。而其餘諸將,心底卻是摩拳擦掌,休息近一年,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甄堯沉默一會,再開口:“堯欲效仿當日討董一事,招各路諸侯會盟潼關,共伐長安董賊!孔璋,今年春季小麥收割,還餘多少兵糧?”
陳琳聽到這話,便苦笑出列:“便是支撐一萬兵馬出征半年所用,亦不足。”
甄堯心中了然,有此問也隻下眾人的態度,環視諸位文武,沉聲問道:“爾等以為?堯可於天子安危置之不理?”
因為兒子已經被甄堯派去給甄昂作伴,已經算得上是甄家心腹的閻柔,立馬抱拳道:“主公,末將願領三千兵馬,殺入長安!”
張飛同樣出列道:“飛,亦願領兵出戰!”
“主公,末將請戰!”緊接著,徐晃、趙雲等人也一個個的開口。
甄堯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公與,你以為如何?”
沮授右臂略不可查的微顫,隨即躬身上前:“主公既要召集各路諸侯會盟,兵馬無需太多,毋極出兵五千足矣。隻是,若讓天子與其餘諸侯相會,恐有變故。”
沮授這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並且暗中也向甄堯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沮大先生已經知道這所謂的血書,不是真貨了。
嘴角上揚,甄堯笑道:“公與所說倒是和奉孝之謀相差無幾,既如此,孔璋,此血書,便交由你傳告大漢其餘各地。天子蒙難,我等不可不救!”
“諾!”陳琳這個大管家當的很辛苦,自從甄堯連番征戰開始,就得勒緊腰帶過日子,一筆筆的出入,若不精算還真的難以維持甄堯日漸擴張的家業。
而就在甄堯緊鑼密鼓的準備將血詔宣高天下時,並州晉陽城,一位風塵仆仆的中年漢子,騎著快馬趕到了州牧府。
大病初愈的呂布,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用血字堆積而成的詔令,看了看下方的男子,開口問道:“這是天子命人傳出的血書?”
送信之人連連點頭:“國舅府上親丁,不敢有半句假話。”
“布知矣,你先去休息吧。”呂布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站著的兵士,將來人帶下去。
待人離開,呂布再仔細將血詔看了數遍,上麵寫著要他領兵從三輔以北襲入長安,並且前來救駕。隻要成功救出了天子,那他呂布就可位極人臣,爵位、權勢,都可以得到。
不是曹『操』,不是馬騰,獻帝居然選擇了向並州呂布求救,可便是甄堯都沒有猜到的。但這種做法,卻又在情理之中。呂布常年不問中原戰事,前年被袁紹襲擊後,還是甄堯給他報的仇。相比其餘諸侯,長安對呂布的提防與警備是最弱的。
而像甄堯、曹『操』,不用他人說,獻帝自己也清楚,去了估計還是當傀儡的份,最多就是比在長安安穩一些,擔驚受怕要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