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遇待久了,日複一日果然是令人厭煩。
白鷺洲已經很久都保持這種上線做個任務火速下線的狀態了。
也就今天閑來無事跑到雨林練琴。
他有點困,彈的迷迷糊糊,錯了好幾個音也不甚在意。
直到有個小黑蹲到他麵前給他嚇了一跳。
出於禮貌,他收了琴點火,是個雨媽頭。
對方鞠了躬沒動作了,白鷺洲掏出琴準備接著彈,一把椅子突然橫到他頭頂。
他茫然但是上桌,雨媽開口:“亭子那邊的小孩是不是你的?”
他更加茫然:“哪個?”
雨媽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自己家的小孩看好,雨林不是丟小孩的地方。”
桌子收的幹脆利落。
白鷺洲覺得莫名其妙,被轟下桌子的時候還是不太清醒,甚至揣摩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迷惑人。
既然如此,白鷺洲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念頭,扭頭朝雨媽說的地方走過去。
確實是有隻小黑坐在那,白鷺洲舉著蠟燭站了會,小黑看起來沒有點火的打算。
行吧。
他坐下繼續練琴,有點亂彈一氣的感覺,根本沒認真練。
小黑不僅沒有被吵醒甚至出現了掛機的“zzz”符號。
他懷疑了一下自己的音樂天賦,正正經經的練琴了。
困的要命,小黑躺倒在他懷裏時他終於撐不住了,哐當躺下就是睡。
睡覺好啊,誰不喜歡睡覺。
淅淅瀝瀝的雨聲不大,亭子正中間有一圈點燃的蠟燭,微亮的光,淺淡的暖。
兩個人在亭子角落,睡得一塌糊塗。
白鷺洲起來時小黑已經壓到他胸口了,他懷疑自己再晚一秒起來得被壓死。
迫於一些沒有必要的好奇心,白鷺洲守著小黑等他起床。
點了火才知道為什麼雨媽問這是不是他家小孩,建模是一模一樣的。
唉,也怪他,閑著沒事幹亂穿。
小黑可能也覺得巧合,叭叭叫了兩聲。
白鷺洲非常善解人意的用魔法放了桌子。
上桌之後卻相顧無言。
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白鷺洲先問的:“咋一個人在雨林掛機,不怕被淋黑嗎?”
小黑說:“太困了,想眯一會,結果睡著了。”
“你叫什麼名字?”白鷺洲講話向來這樣,話題一換一個不吱聲。
但是小黑搖搖頭:“我剛來,還沒有名字。”
噢,原來是萌新。
那好啊,白鷺洲凹了個深沉的姿勢:“要不要跟著我混?”
誰知道小黑有些嫌棄的拒絕了:“不要。”
白鷺洲很傷心:“為什麼?”
“因為你……”小黑頓了兩下,“看起來很不靠譜。”
“打哪論的你!”白鷺洲不服,“我倆看起來明明差不多!為什麼說我不靠譜?”
小黑思考,果斷開口:“現在這樣就很不靠譜。”
白鷺洲心裏升起一句話: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強拐不行,他就賣慘:“我現在跟個空巢老人似的,沒人陪,沒人要,現在還被小萌新嫌棄。”
還虛偽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小黑看起來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