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蕭陽望著這龐大而令人空虛的城市說道,踏上了列車。
火車的咆哮,注定了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的距離,同時也注定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似乎還在回想腳下麵土地的蕭陽,最後一眼望了望眼前這座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整理好行囊與記憶,默默的說了一句“就這樣吧,或許是它容不下我”。
此時已是淩晨2點了,蕭陽還沒有睡,想了想自己的身世,便拿起身邊的手機打起了那個久違的電話後,便沉入深思之中。
蕭陽是個棄嬰,因為10年前,3歲的他與父母來到這繁華的bj市,這裏燈紅酒綠讓人陶醉與這城市裏的繁華,這裏也充滿了機會,同時也有許多悲歡離合故事的老城。
那年蕭陽剛滿六歲上一年級,他向平時一樣一個人回家,回家時發現狹小的屋子裏就隻剩他蕭陽一人,蕭陽等了好久他的父母都沒有再回來,但是蕭陽不像平常小孩那樣哭泣。
過了好久,直到傍晚時,附近的鄰居發現了蕭陽一個人在狹小的房間裏餓暈了。這時有一個附近有一個受人尊敬的老者收養了他,以後的10年都是與老人一起度過。
有人說蕭陽父母是犯人,連夜談跑了。也有人說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在這城市待不下去,反正眾說紛紜。
10年後,本應該上高中的蕭陽卻在暑假收到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封信,寄信人蕭榮,正是10年前蕭陽父親名字,於是蕭陽坐上列車踏上尋親之路。
列車的目的地是一座蕭陽完全陌生的城市,xy市。
車子很穩,穩得有點讓人哈欠,但是蕭陽卻雙目有神,正在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窗邊的景色飛過去的,偶爾的藍天,偶爾的白雲,偶爾的青草,偶爾的人。
天快亮時列車到了蕭陽的目的地xy市,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
華夏xy市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雖然沒有bj,sh等那些大城市繁華,但這所古城依然人來人往。
蕭陽正在漸漸熱鬧的街道上,蕭陽現在是這個城市的火車站處,而最終的目的地是市中心。蕭陽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給蕭陽的印象是這個城市蘇醒的太早,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街道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來,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
年輕的白領裹著風衣在街邊等待公交車,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轎車一輛又一輛呼嘯著過去。裏麵乘坐著的是這個城市裏略微富裕但是依舊每天疲於奔命的中產階級們。更多的,是牽著孩子的母親,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遲到的公司小職員,騎著電摩打算出門辦貨的大叔,等等等等的小角色。
更熱鬧的是路邊的早餐店慢慢的人滿為患,呼喊聲此起彼伏。其實哪裏不是人滿為患。公車站、地鐵、超市。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城市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著。但在蕭陽的眼中整個城市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奔忙著各自艱難的生活。
蕭陽找了一個不起眼的早餐店,正在放新聞,“地球附近的mm158星球已爆炸,這次的爆炸對地球不會有任何大的影響,同時會有不少的負能量產生”蕭陽看了看新聞上的時間後,隨便點了點東西後,看向這芸芸眾生。
蕭陽看著這所謂熱鬧的城市,不由得發出一聲原本不屬於他16歲青春年華的苦笑,好像看破大千世界般。
蕭陽男今年16歲身高1.75,但兩條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本不應該屬於他那年齡段的剛毅的眼睛,一頭黑發與一身不合時宜的黑衣似乎想把自己給隱藏起來。
正在吃飯的他,手機響起了,蕭陽慢慢的伸手拿起桌前的手機,說了一句“知道了”後默默的掛了電話。
拿出了暑假時收到的另一份東西,來自醫院的“病危通知書”再次看了看上麵的信息,蕭陽希望自己看錯了,自己還能好好活著,可是無論怎麼看,也掩蓋不了,癌症晚期的事實。蕭陽卻笑了笑,轉身在餐桌上留下百元大鈔後離開。
蕭陽坐在58路車第五排靠窗的位置,坐在蕭陽右邊的是一名黃染毛的年輕人。蕭陽的位置正對著下客門,黃毛對蕭陽選擇這樣的位置有些不爽。蕭陽沒理他,黃毛沒再說什麼,轉而開始咒罵這天真他媽太熱了車真他媽太擠了車票真他媽太貴了公交公司真他媽太黑了。蕭陽白了黃毛一眼。
黃毛穿了黑色短袖上衣,全身看著隻剩皮包骨,黃毛的座位旁邊站著一個女孩,粉紅色的背心裹著她少女的身形,待發育的Ru房猶如揣在懷裏的兩隻玉兔,呼之欲出。女孩的身邊站著一個穿精致灰色的襯衫的中年男人,正在一旁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