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來是個好天氣,可當罥宗一走進辦公室內就感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低氣壓,而氣壓源正是成天無憂無慮、無法無天的台長千金——芳馨。此時的她和平時可大不一樣了,一改過去傲慢的衣著,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不加注意的話還以為那隻是一片陰影呢。
“罥宗。”一句陰森的話語從他的背後飄來,不過也十分的難得,這是自己到這裏工作以來,她第一次主動地與他說話。
“什麼事?”他依舊趴在辦公桌上,裝著辦公的樣子。一則,他搞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也不想在這低氣壓時惹她;二則,他也想擺擺架子,誰讓她老是欺負自己呢?
這一天芳馨過得可差極了,在台長父親大人那裏挨了一頓罵不說,對麵這個小小的助理也敢在她麵前耍起了威風,讓她怎麼還能咽得下這口氣。想著,想著,一下起身來到了他的麵前,一拳砸向桌麵:“罥宗!”
他做夢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出手,一時失措,辦公桌竟從中斷為兩截,將他摔倒在地上。可憐下巴也受到了牽連,紅了又腫。
不等他反應過來,芳馨早已等不急了:“怎麼了?說話呀!啞巴啦?”
罥宗張張嘴,渾身的疼痛又是的他的嘴巴再次閉上,也難怪,受到了她的突襲,沒殘廢就已經是萬幸了,還妄想全身而退?不可想象。
芳馨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心想起也沒有用,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可又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讓那個金口玉言、說一不二的父親大人破例呢?芳馨愁得在地上來回地打著轉兒。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是她大為振奮,對,就是他,一定是他,隻有他才能讓固執的父親改變主意,讓自己順利過關。可是,他又怎麼會聽自己的話呢?她又發愁起來。
次日,芳馨竟發現自己長出了一根白頭發,傷心之餘不免感歎青春短暫,天哪!
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趕去蓴家,一連按了幾十下門鈴後,終於有人來開門了,芳馨也不管對方是誰,一個側身就擠了進去。
“喂,小飛賊,來做什麼?”冷不防竟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硬生生地將她前衝的身形扯回,防衛的本能使她用另一隻手臂回攻那人的頭部,卻落得一去不回。
“你的工夫沒什麼長進嗎?”
這會兒她才看清來給自己開門的人竟就是自己要找的蓴華——蓴琴的二哥——有名的死亡判官。她可沒有想到平時就很少回家的他竟會給自己開門,而且是半裸著上身就這麼緊貼著自己。一股無名之火霎時間升騰起來,將來找他這件事給忘了個幹幹淨淨,雙臂一較勁,掙脫了他的掌控。
蓴華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家的力氣竟會有這麼大,一時疏忽讓她逃了出去,不過,看她紅臉的樣子,倒是更加的惹人喜愛,心中就不免想要出些難題,嚇嚇她。
“小飛賊,你還有兩下子嘛。”蓴華出手重新抓回了她的兩隻小手,將它們小心地包容在他寬大的手掌中,得意地笑著。
芳馨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認輸,她雙臂一錯,將身子反轉過來進行反攻,可沒料到這正好中了他的奸計:他反手將她的雙手反握在她身後,使她不得不麵對麵緊靠著自己裸露著的上身,這樣一來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看到這位不拘言笑的女孩兒再次臉紅了,真好看啊。
緊靠著他半裸的身體,芳馨的心中像是闖入一隻活潑的小鹿,左衝右撞,將她本來平靜的心湖給攪了個拂拂泱泱。他的體熱傳遞到了她的臉龐,使得她心悸,感到不安,陣陣熱浪從下而上升起,最後化作一顆顆晶瑩的汗珠從自己滾燙的麵頰上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