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美好的、美麗的、誘人的,可不是嗎?那初升的驕陽、蔥綠的草木、健康快樂的人們還有令人精神充沛的空氣,多麼的令人向往。丁裴浚坐在屬於自己的那張大轉椅上半躺著點著一隻香煙,放入口中。窗外明媚的陽光溫柔地飄了進來,灑在了他的身上,停留在那身藍格休閑裝上。他很困,很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早晨是屬於別人的,對自己而言,這個時間卻是他最沒有精神的時候,可就是在這時,令人討厭的電鈴響起:“總裁,來應試的秘書已經在門口了。”“好,讓她進來吧。”
雖然不是時候,他也得強打起精神來,畢竟是給自己選秘書。略整一下衣裝後,門就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美女,金發碧眼,有著很靚的外形,很顯然她是經過精心打扮的。
“你可以出去了。”他無力地說。
“我——”那外國女郎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極力想挽回,可麵前的這個男人卻不給她絲毫的機會:“下一個。”
“我叫Rose。”
他隻抬頭看了一眼就無情地擺擺手:“下一個。”
一連試了二十幾個,自己都有些頭昏腦脹了,丁裴浚疲憊地按下辦公桌上的按鈕:“還有幾位?”
“最後一位了,總裁。”通話器那頭彬彬有理地回答。
“好,叫她進來吧。”他已經精疲力盡了,眼前一片模糊,隱約中似有人進來對自己說了些什麼,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睡著了。
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隻是覺得頭疼得厲害,連日來的忙亂已經讓他的體力消耗到達了極點。這是什麼?丁裴浚突然發現在自己背上蓋著一塊小毯子,是誰這麼細心,連自己都很少記得。對了,好象自己剛選定了一個秘書,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決不漂亮,因為——他討厭漂亮的女人,她們都是大騙子,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我是丁裴浚,今天有什麼事嗎?先送一杯咖啡來,不要加糖,對了,今天幾號了?”
“您今天要主持一個總經理級別的會議,另外您的父親讓您回一個電話,咖啡我馬上就送到,今天是13號,總裁。”
話筒那頭傳來甜美的聲音,叫人聽著十分的舒服,上天真不公平,給了她這麼美妙的聲音,卻奪走了她的美貌。丁裴浚一怔,被自己下意識的想法所驚呆: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為她打抱不平?我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漂亮的女人嗎?今天可真是糟透了。
“總裁,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他胡亂撥弄了一下頭發,多年以來他都養成這樣的習慣了,每次要見人時,自己總是會先整理一下衣著,對他人,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門被打開了,纖細的雙足,惹火的身材,還有一副似曾相識的麵容,是她!丁裴浚心一驚,一下子失去了往日鎮定自若的神態。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昨天自己迷糊中選定的秘書居然就是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總裁,咖啡來了,還有這是您昏睡時積壓下的文件,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啊,你是我新的秘書?”他仍不相信這是真的。
“是的。我叫J,20歲,結業於儷人女子學院現代管理係。”她很有分寸地回答,“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辦公室的門“啪”的一聲關上了,蓴琴靠在門口的牆上,一行晶瑩的淚珠悄悄地滑落了下來。
“該穿什麼去呢?”蓴書其發愁地撓著頭,不知如何是好。本來他就不怎麼會打扮自己,現在可好,去參加同事的婚禮怎麼也得穿得象樣些,可他實在拿不定主意穿什麼樣的衣服。穿西裝吧,他沒有;穿休閑裝吧,好象又不對場合;穿套裝吧,他剛拿去幹洗。這可難壞了我們的蓴大記者,望著床上那少得可憐的幾件衣服和空空如也的衣櫃,不由得傷感起來:想不到我蓴書其也有“無米下鍋”的一天,蒼天無眼呐。發完牢騷,衣服還得接著選,左思右想也隻好挑了一套運動裝穿在了身上,總不能光著身子去參加婚禮吧?
好盛大的場麵啊,新娘和新郎打扮得格外引人注目,在一群群祝福的客人、親友中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直到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