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裴浚的心是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自從那次他們不小心“接吻”後,她便住進了自己內心的最深處。本來他認為他是可以控製自己的,從她應征直到辭職他都認為自己表現得很好,甚至有一段的時間他都好象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可是他錯了,自己根本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而隻是因為怕受到傷害將她存到了自己內心更深的地方。在街心公園那驚心的一睹,使得他壓製許久的感情重新爆發了出來,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愛有多麼強烈,那種感情是他永遠也無法控製得了的。
但他也明白自己曾經深深傷害了她,從上次的見麵就看得出她有多恨自己,她甚至不願和自己說一句話,看自己一眼,和自己站在同一個地方。
丁裴浚點燃了一支香煙,平時他是極少抽的,可是今天他心裏很煩,真的很煩。他必須想一個辦法出來解決他與她之間的所有問題,使她可以原諒自己,起碼不再恨他。他當然知道這樣做很難,所以他很煩,香煙一支接著一支,直到堆滿了煙缸,月光散落在他的身上時候,他還是一籌莫展。
真難為他了。
日子一天天在過,蓴書其與晟釹的婚禮也在有計劃地進行著,全家人的注意力此時都聚焦在了他們的身上,更沒有人會去關注蓴琴的心情是痛苦還是喜悅了。不過這也已經沒有必要了,說實話連蓴琴本人都無暇顧及自己的感受了,一連陪著晟釹置辦婚禮用品就用盡了她全部的精力,哪還會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這些無聊的問題。不過也許偶爾她內心也會有一絲的傷感,但很快便被大家熱火朝天的氣氛所淹沒,消失地無影無蹤。
丁裴浚這些天來也沒有閑著,雖然自己並沒有想出什麼可行的辦法,但卻十分地想盡快見到她,起碼知道她住在哪裏,在做些什麼。可幾天下來,顯然自己是在浪費時間,開車幾乎轉遍了所有的街道,也雇請了私家偵探,結果卻不盡如人意,絲毫沒有她的半點消息,她就像是蒸發了一樣,不見了。
也許是上天憐惜他的一片苦心吧,就在他幾乎絕望邊緣的時候她出現了。那天他正開車在馬路上慢慢地瞎逛,沒有目的地尋找著,本來他已經是不抱什麼希望了,那麼多天都找不到她的任何線索,又何況是這一天的時間,一樣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所以他試做著最後一次的搜尋,就當是對自己的一點安慰吧。路邊有一家十分出名的婚紗時裝店,裏麵出售的都是一些著名時裝大師們的最新作品,所以光顧這裏的顧客總不是很多,卻都是些極有品味的人士;新婚在即的年輕人尤其喜歡在這裏挑選她所鍾愛的婚紗,在婚禮上一展自己的迷人身資;當然,也不乏有些時髦的女士會左挑右選,一件件地試穿,足足過上一把時裝癮。
他將車停在了店的對麵,裏麵恰巧正有兩位小姐在挑選婚紗,其中一位竟是那天誤闖自己辦公室質問他的那個厲害的女人,在她的身旁她的同伴正在試穿著一件婚紗,而試穿的正是今年所最流行的那種款式。他曾也今來過,但那時是獨自一人,所以隻能欣賞它擺在衣架上的樣子,現在它被穿在了一位小姐的身上,這時他才發覺它真的是很好,那女子穿著它也一定會很美。突然他有一種衝動,迫切地想知道那名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而她也仿佛是聽到了他的請求,竟真的將身體轉向他。竟然會是自己久尋不到的J——他的愛人。再後來,他便發瘋似的跑了進去,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車上,飛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