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就衝著這功德金光,以後這就是她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虞晚摩拳擦掌,瞬間忘記了剛才掐訣沒請來鬼差的尷尬。
她看了眼臉色青白,眼白還幾乎沒有的安瑜。
不行,這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可不能嚇著自己的寶貝金疙瘩。
“你先進來待著,別嚇著人。”說罷,手一揮。
副駕駛上的安瑜沒等反應過來,一瞬間就消失了。
隨即,虞晚手機上掛著的玉質吊墜一閃一閃,傳出來安瑜的抗議聲:“我怎麼可能嚇著人,我可是老師誒!為人師表文質彬彬說的就是我,我還……”
好好一個鬼,怎那麼嘴碎呢!
沒等安瑜把話說完,虞晚就直接在吊墜上一抹。
吊墜還在一閃一閃,卻已經沒了聲音。
她沒注意到,就在她將安瑜收回吊墜的同時,正往出租車方向走來的謝驚杭眸間閃過一絲疑慮。
左手手腕上,原本一直隱隱發燙的佛珠,一瞬間就恢複了常態。
謝驚杭腳下快了幾步,寬鬆的白色長袖薄衫衣擺鼓風。
走到車前時,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車內的情況,眼中有一抹探究。
“顧晚?你還好嗎?”
他輕敲車窗玻璃。
哆哆的清脆聲音,讓虞晚下意識抬頭。
第一反應是,金光坨坨說話了!
聲音意外得好聽,清冽中帶著磁性,不是常見的那種男人低沉的嗓音,反而很清透,像是山泉撞擊岩石的聲音,意外戳中了虞晚的審美。
但很快,金光坨坨靠近後,那股若隱若現的檀香和功德金光中隱隱閃現的梵文,瞬間讓虞晚下頭。
怎麼是個禿驢!
還是個不知轉世了幾代的佛子!
她幹脆利落抬手,拒絕五件套。
“不約,不買保險,不認路,不剃度,沒錢,謝謝。”
金光坨坨顯然也沒料到虞晚會這麼回答,一時啞然。
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顧晚,我是謝驚杭。”
謝……驚杭?
好熟悉的名字。
半晌,虞晚:!!!
名義上的老公站在自己麵前,而她不僅沒認出來,還把人當成了個銷售給拒絕了,這是什麼體驗。
沒錯,她穿越之前,雖然喜歡過言霆深,但卻是跟別人結了婚有了娃的。
當初她被虞珠顏算計,意外和陌生男人春風一度。
醒來才知道,對方竟然是謝家二少,謝驚杭。
她原本是要當沒發生過的。
不僅是因為謝家不是顧家能惹得起的,更是因為他是言霆深的表叔。
她當時那麼喜歡言霆深,怎麼可能接受和謝驚杭扯上這種關係。
但之後卻意外被顧父顧母發現懷孕,最終在顧江寧的要求下,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人,轉而靠著肚子嫁給了謝驚杭。
雖然領了證生了娃,當時的虞晚卻還是不願意親近謝驚杭,更是在領證當天就和對方約法三章。
分居,隱婚。
如今想想,謝驚杭人還挺紳士。
不僅為那晚意外負起了責任,還答應了虞晚那些在外人看來有些不講道理的要求。
謝淼出生後,謝驚杭帶著孩子住在謝家老宅,而她則一個人住在酒店。
隻在周末去看看孩子,平時根本不接觸。
這麼想來,她認不出來,好像也不是那麼丟臉?
想著,她終於緩過來,訕訕笑了笑:“啊……天黑沒認出來……”
謝驚杭沒打算深究這一點意外:“淼淼在家一直等你。”
啊對!今天是周末。
原本應該是她去老宅的日子,可惜當時的她整個人沉浸在“媽媽還愛我”的激動中,壓根兒就忘了這件事。
想到這件事,虞晚不免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