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杭甚至都沒有像是常人送禮一樣,為了讓收禮人感受到禮物的貴重,而一項項仔細解釋。
他眼神平淡尋常,送出來的倒不像是常人一輩子也想象不到的財富,而像是一杯水,一個水果,或者是一本書。
虞晚甚至還特意翻了翻。
裏麵並沒有一些有錢人為了財產安全而做的,諸如讓妻子做法人之類的表麵功夫。
都是實打實的財產轉讓或者是一些讓虞晚共享分紅的公證。
虞晚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們家是單你這樣,還是一家都這樣?”
謝驚杭:“什麼?”
虞晚眼神複雜,伸手拍了拍他的腦殼:“你們謝家能堅持到現在,真得多感謝老祖宗給你們遺傳的這顆聰明腦袋。”
她把那一遝厚厚的文件重新塞到謝驚杭手裏。
“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這些就算了,你要實在想送人,就給謝淼吧。”
謝驚杭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腳尖停留在房間門口外一厘米處,語氣有些急切:“淼淼自有他將來自己掙。你為什麼不要?我記得你剛才直播收到禮物,很開心。”
他的眼神裏竟然還真的有不解和疑惑。
好似在問,既然你喜歡,而我有,那我送給你,有什麼不對。
虞晚有些驚異地發現這一點。
他竟然是真的隻是覺得, 送錢可以讓虞晚開心,所以他送了。
虞晚歪了歪腦袋笑著看他:“我是愛錢,天底下沒多少人能說自己不愛錢,但我也不隻愛錢,再說了,我高不高興你幹嘛那麼在意?”
她也往前邁了一小步。
這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隻剩下一個手掌。
近到連呼吸都在交錯。
白麝香混合著一股水濕氣,在兩人中間盤旋,升溫。
虞晚揚起了頭,看著他眼睛裏小小的自己,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幹嘛?你喜歡我?”
她語出驚人。
謝驚杭卻看著近在眼前的虞晚的笑眼,微微一怔。
旋即竟然頭一次有些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語氣卻非常平常:“你畢竟是淼淼的媽媽,你開心,淼淼也會開心。”
他這般說道。
說完,還肯定般的輕輕點了點頭。
好似也在說服心中的自己。
虞晚如他所願地往後退了一點。
“哦~原來隻是這樣,虧得我剛剛還興奮了一下。你想讓我開心,很簡單啊。”
她說到這裏,微微停頓。
謝驚杭:“嗯?”他的上半身傾聽般的下意識往前探了探,誰知,剛往前一點點距離,手上的串珠就被虞晚拉住。
隨即,一股突如其來的牽引力,從串珠上傳來。
串珠平時不容易斷開,但真要用力拉扯,也說不準。
謝驚杭心瞬間提起來,下意識就跟著串珠的力道往裏踏了一步。
整個人就這麼第一次走進了這間從安排給虞晚居住後,就恪守著規矩,再也沒有走進過一步的客房。
虞晚滿意地看著經過這一遭,頭發有些許淩亂,終於沒了之前那股坐懷不亂的模樣。
她沒有欣賞太久,直接就趁著謝驚杭驚愕的空檔,拉著人就往床上躺。
哪知,這一會,男人卻沒有如虞晚所想的一般,輕而易舉被她按倒。
明明上半身已經在猝不及防下被虞晚強行壓到了床上。
下一秒,就飛快恢複了理智。
靠著絕佳的腰力,身體就這麼硬生生梗在了半空中,腳下一轉,就要掙脫虞晚的束縛站好。
虞晚一開始隻是隨便玩兒玩,主要還是想看一向自持的謝驚杭露出失控的表情來。
但這會兒,她還真被謝驚杭的身手給激發出了一點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