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杭來得突然,存在感卻很強。
“謝驚杭?!”虞晚左右看了眼,沒有看到謝淼的身影,“淼淼呢?”
謝驚杭的眼裏浮現出一抹無奈來。
沒有回她,隻是抬頭看了眼。
虞晚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就見遠處一個高塔廊台上,弘智和尚一手抱著謝淼,一手朝著這邊做出喇叭狀:
“虞施主,老僧帶著徒孫孫呢,你們忙,不用管我們。”
虞晚:“……”是不是有點太放鬆了點?
十方寺裏出現邪祟混了進來,甚至還附身在了香客身上,身為住持,隻讓一群沒什麼修為的武僧和一個外人來管,自己卻這麼遠遠看著,真的好嗎?
可能是弘智也知道自己這行為不好。
他還補充了一句:“踏雲能幫你們!”
謝淼本來還看著有些蔫兒吧,一聽到踏雲的名字,他臉都跟著亮了起來,揮舞著小胖手對著爸爸媽媽揮了揮。
踏雲是那條黑色細狗的名字。
但是……
虞晚左右看了看,半點沒有發現哪裏有那條黑狗的影子。
謝驚杭默默抬高了手腕,手指間捏著一個小小的瓷瓶。
“在這裏。”
他淡淡說道。
虞晚瞧著那小小一個瓷瓶,當場倒抽一口氣:“殺了???”
她話音剛落,遠處亭子裏就傳來一聲熟悉的狗叫聲。
虞晚看過去,正好看見踏雲像是知道她剛剛在說什麼一樣,對著她嗷嗚嗷嗚地叫,非常不滿的樣子。
弘智和尚笑著伸手摸了摸踏雲的下巴,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剛抽了一點血的前腿。
又放下蠢蠢欲動的謝淼來,兩個人一起合作,一個人給踏雲做馬殺雞,一個人給踏雲喂食物補身體。
踏雲幾乎是立刻就躺在了地上露出了肚皮。
嗷嗚嗷嗚地叫得歡。
一看就舒服得很。
廢話。
光躺著不幹活,換她,她也愜意得很!
踏雲好端端的。
那這瓷瓶裏……
虞晚皺皺鼻子:“黑狗血?”
都不用謝驚杭回答了,隻看他用兩個手指捏住了瓷瓶的瓶頸,一副恨不得當場丟開的模樣,就知道,她猜對了。
瓷瓶很小,裏麵的黑狗血更是隻有一點。
但光是這麼一點,威力已經夠強了。
隻是黑狗血味道難聞,還難洗。
虞晚本來還有些嫌棄,但回頭看看已經神思恍惚的言霆深,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言霆深推到了地上的虞珠顏。
又看看在門口圍了一圈嚴陣以待的光頭們。
現在情況緊急,她的靈力不夠支撐她再驅動一張引雷符的。
再說,她總不能當著人長輩的麵,把言霆深也給劈成那樣吧?!
虞晚想了想,一跺腳一咬牙:“算了!”
她從包裏拿出最後一張辟邪符裹在了桃木紙條上,又低頭看了眼謝驚杭柔軟的,一看就很貴的襯衫,到底還是沒有忍心下手。
左右看了看,發現了這會兒在一邊盯著她一個勁瞧的司機小劉。
虞晚上前兩步。
司機瞬間眼裏露出驚喜,剛要說什麼,脖子就被她蠻力一扯。
他都沒反應過來呢,領帶就被扯掉了。
他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脖子。
啊,原來隻是為了領帶啊……
虞晚奇怪地看了眼被扯掉領帶後就突然失落的小劉。
奇奇怪怪,果然是言霆深的司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