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安福和幾個攝像師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心裏還在犯怵。
謝紀安是隱隱覺得不安。
彭俊是主持人,時時刻刻想著要給嘉賓讓鏡頭。
最後的結果就是,三個男士對著連鎖都沒有的大鐵門,一籌莫展。
反倒是師懷青上前了一步。
她不僅是自己上前一步。
甚至還順手拉上了側後方的虞晚。
“誒!”虞晚被她拉著往前一步走的時候,都踉蹌了一步。
她反倒是半點沒有才剛認識虞晚的樣子,對著她笑了笑,隨即指揮著其他三位男士讓一讓。
“來來來,讓一讓,是女士們表演的時候了!”
師懷青揮舞著手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撬棍,虎得很。
她眼睛很亮,這般很不淑女的行為,她做起來,不知怎麼的,反倒顯得非常有生命力。
虞晚隻這麼看著她,注意力幾乎都被她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吸引,根本就注意不到她還留有一些整容痕跡的五官。
事實上,不隻是她。
連彭俊看著她,都微微一愣。
隨即笑得燦爛,讓出了位置:“好好好,不管能不能開,你這架勢真不錯,不愧是專業學過戲曲的。”
說話間,就透露了一點師懷青的過往。
說實話,彭俊這話說出來,連鍾安福他們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師懷青。
畢竟,師懷青在圈內這麼多年,也被罵了這麼多年,所有人都隻知道她是童星出道,卻不知道她還練過戲曲。
而且聽彭俊這意思,分明不是隨便學了點花招,一定是認真係統地學過。
【離譜啊,我以前還喜歡過師懷青,怎麼從來沒聽她公司宣傳過?】
【所以說,內娛狗公司實在是太多了!】
【俊哥這麼一說,我才發現,真的誒,師懷青的眼神真的很明亮很靈動,真的像是學過的樣子。】
【可惜了,整毀了。】
千言萬語,一句整毀了,師懷青不管過去做過什麼努力,曾經有過多輝煌的成績,現在都無人關心了。
高清鏡頭前, 整容痕跡實在是無處躲藏。
更別說,師懷青現在連表情都做不到位。
還怎麼演戲。
師懷青也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即便如此,她還是對彭軍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然後整個人就更加有幹勁了。
這節目就是她最後的翻身機會,她怎麼可能不死死抓住。
虞晚都無奈了。
她本來想老老實實走流程,當個半透明人,錄完拉倒。
現在被師懷青拉著,還被她鼓勁加油,怎麼可能還不處理渾水摸魚。
隻能跟著師懷青一起,拿著另一根撬棍,在鐵門縫隙處比劃。
說是比劃,其實更多的是聽師懷青指揮。
好不容易確定了位置,剛要用力,身體陡然被人一撞。
要不是謝紀安扶了一把,保不齊就要當場摔倒。
一抬頭,卻見是師懷青撞到了自己身上,而她原本的位置,卻站著個熟悉的人。
“誰啊?!”
師懷青氣得不行。
一回頭。
哦豁。
竟然是剛才還昏迷著的公叔壬。
他手上緊緊捏著撬棍,還在手上掂了掂:“這得是我們男人的活,你們女人幹不了。”
這話說得。
明明是可以說得更討喜一點的意思,在他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惹人煩呢。
連彭俊都深呼吸了幾下。
一向掛在嘴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