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澤帶著夏傾歡一路熟悉軍區的分布,一路走來遇到許多新入伍的士兵正在訓練,他們在場地上揮灑著汗水,號子聲喊得無比響亮,激勵著自己,也振奮了別人。就像曾經的他們一樣,倔強的堅持著,不拋棄,不放棄,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
也有偶爾不服管教的刺頭,老班長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著,等著他們明白自己身上這身迷彩服的含義。
夏傾歡想起了自己跟父母說要入伍的時候,當時她才十二歲,她不懂什麼國仇家恨,不懂什麼樂於奉獻,她隻是想要有一天能用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讓自己不再體會那種被壞人抓走的無力感,她不想再像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當她隨著父親來到軍營的時候,她看到軍營中的人都很強大,強大到不僅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別人。所以等年齡一到,夏傾歡便不顧父母的反對報名入伍。母親希望她一生安穩,平平安安,自然不希望她也成為軍營中的一員。父親雖自己身在軍營,更是懂得軍營的苦,不願讓自己的女兒再去經曆。
但他們都沒有成功將夏傾歡勸下,他們也發現了自從女兒出事後表現出的固執與防備,對外界任何事情都表現冷淡,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意孤行,不再是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可無論如何,事情都發生了,無可挽回。
夏傾歡一次一次的在戰火中蛻變才成為現在的夏傾歡,現在的夏傾歡也不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她的背後還站著許多可以托付後背的戰友。軍營又將曾經孤僻、固執的夏傾歡變成了接地氣的夏傾歡。
看著這些新入伍的士兵,曾經自己入伍時的果敢、勇氣、叛逆一幕幕重現在夏傾歡腦海,原來一路磕磕絆絆的走過這麼多年,夏傾歡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夏傾歡了。
而身旁的梁牧澤絲毫沒有想到旁邊的夏傾歡在懷念自己的青春,他在想該說些什麼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默的走下去。
剛好走到宿舍門前,梁牧澤見狀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夏指導員,這是你的房間。”
“嗯?”夏傾歡被梁牧澤打斷思緒抬起頭看著梁牧澤有些懵圈。“不好意思梁隊長,剛剛在想事情,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夏傾歡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夏指導員,這是你的宿舍,你看看有什麼缺的我給你添置一些,對了,你隔壁那間是我的,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找我。”梁牧澤說著便打開房門。裏麵是簡單的一張單人床,一套桌椅,一個櫃子,再也沒有其他,但夏傾歡在軍營多年,也習慣了這種極簡的生活模式。
“梁隊長,挺好的,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
“那現在快到吃飯的點了,我帶你去食堂吃飯吧,剛好和那群小子熟悉一下。”
“好的,梁隊長,走吧。”
夏傾歡正往門外走去,卻不想在原在前麵走的梁牧澤突然回頭,夏傾歡避讓不及一頭撞在了梁牧澤的胸口。
鼻頭的酸澀感讓夏傾歡的淚水瞬間湧上眼眶,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身上怎麼那麼硬啊。”說著還伸出小粉拳打了梁牧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