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澤在前麵開著車,夏初在後麵安慰哭泣的夏傾歡。壓抑的哭聲傳到梁牧澤的耳朵,讓梁牧澤感到無比的心疼。
如果梁牧澤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還會允許夏傾歡做出這樣的選擇嗎?但一切都沒有如果。因為對夏傾歡來說,有些事情就算知道結局也一樣會去完成,這不就是她學醫的初衷嗎?
車開到地下車庫,三人坐在車上一動不動,等夏傾歡稍微收拾好心情後,梁牧澤一把抱起夏傾歡一路回到梁牧澤家,一路上偶爾遇到路人看著這奇怪的組合,夏傾歡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隻敢把頭一點一點的低下,梁牧澤見狀一把將夏傾歡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希望自己可以為她遮住所有異樣的眼光。還有夏初在旁邊像護犢子一樣將夏傾歡擋在旁邊。
到家後梁牧澤將夏傾歡放在夏初的床上,由夏初照顧夏傾歡。梁牧澤一人坐在客廳思緒翻騰,鬱氣不得宣泄。
如果夏傾歡當時不拿出那個藥救大林,那麼夏傾歡還是那個醫術卓絕的醫生;甚至可以在之後憑借著這個藥的療效獲得她想要的任何名利,甚至可以被寫進課本被人記住,但現在一切一切都沒了,甚至還在五年內不能行醫。這都是什麼事啊。
夏初開門看見梁牧澤一人在客廳中散發冷氣,便去冰箱拿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梁牧澤。
“傾歡怎麼樣了?”梁牧澤抬起頭擔心的問道。
“我姐哭累了睡下了。”夏初說道。
“嗯。”梁牧澤應道。
夏初見梁牧澤沉浸在憤怒、自責、無奈的情緒中,想到他最近的表現不錯,便安慰道:“梁牧澤,這件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相信再給我表姐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也一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梁牧澤,這就是醫者從選擇醫學便注定的使命,生命至上。就像你們身為軍人,國家至上,人民至上,都是一樣不可撼動的。”
梁牧澤喝著酒陷入沉思,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不想看見夏傾歡那麼傷心的樣子。
夏初想了想,最後還說:“梁牧澤,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表姐,就請你務必堅定的信任她,愛護她,如果你覺得不能,就請你離她遠點。”
今天的夜格外的漫長,裏麵有好多人的輾轉反側和無可奈何。
董旅長給梁牧澤和夏傾歡都批了假,給了梁牧澤任務,讓他到時候將一個嶄新的夏傾歡帶回到他們麵前。
梁牧澤思考了一晚上,他想清楚了,他這輩子是栽在夏傾歡手上了,餘生隻想和夏傾歡一起度過漫長歲月。
拿出手機發道:
梁牧澤:“夏初,你知道傾歡喜歡什麼嗎?”
夏初:“你打聽這個要幹嘛?”
梁牧澤:“你別問,到時候配合我就行。”
夏初:“你想清楚啦?”
梁牧澤:“嗯,你等著喊我姐夫吧。”
夏初:“切,那我等著。”
梁牧澤:“你別磨磨蹭蹭的,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