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宮就負責藥膳堂,她還有些本事,不過我此刻也不願想那麼多了,便隨意點點頭。
天氣突然轉涼,我披了件袍在身上,站在窗前。
窗外秋風瑟瑟,大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院裏花枝凋零。
說好要看開一些的,我怎麼還這樣?他既然已經過起了他的後宮生活,那麼今日之事也是理所當然,就是以後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那麼,我算什麼?還是,在他眼,我們不過隻是同一屋簷下,沒有生存技能,隻能在皇宮度日的難友?可是這樣的終老一生,就是我的一輩?
“砰砰……”幾聲急促的敲窗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誰?”我警覺起來。
“黨主,是我。”
秋月的聲音?
我打開窗,她持傘在窗外。
她翻進來後我問她,“你是怎麼進來的?沒被人發現吧?”
她拍了拍身上的雨珠,“下雨侍衛就減少了,我很小心。區區一道宮牆還擋不住我。”
“侍衛倒是不怕,要是被顏冰發現就麻煩了!”我微微皺眉。
“顏冰?”她木然。
“太後身邊的宮女,會武功。”我解釋道。
“武功?皇宮真是藏龍臥虎之處。”
我運起內功,發現沒人在房間周圍。
“黨主也會武功?”她驚異。
我笑了笑,“以後再詳細相告。”
她注意到我難以掩飾的悲傷,“黨主可是為毓妃懷孕一事而滿懷惆悵?”
我感慨道:“沒什麼,早晚會有這一天,很正常。”
“我冒險來找黨主就是為這件事。”
“這件事?怎麼,有問題嗎?”我疑惑道。
她緩緩低聲道:“她沒懷孕。”
“什麼?”我一時震驚,說得有些大聲。
“噓!”秋月趕忙提醒我。
“怎麼……會這樣,不是你把的脈,你親口說的,怎麼可能是假的?”我無法置信。
她低聲問道:“那個叫湘雲的宮女是你浮華宮的人吧?”
我點頭,“沒錯。”
“我昨天進宮,今天早上,她來傳膳時,要我演今天下午的那場戲。”
“戲?可她為什麼要找你?”
她道:“大概以為我剛進宮,沒什麼心眼,願意傍上一個比較受寵的主吧!”
雖有戒心,我卻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毓妃是這麼一個人。而湘雲亦是她安排在浮華宮裏的一枚棋。難怪,第一天她幫我梳頭時,我無意猜出了她的姓氏,她會如此驚慌。原來如此。
我無力扶住桌。
“黨主,我暫聽命於毓妃,看她到底耍什麼把戲,有任何進展,我都會想辦法通知您。”
“禦醫那裏,她怎麼辦呢?”我問道。
“她買通了陳禦醫,這個期間全部由陳禦醫負責。”
“她……她可真絕!以後怎麼辦,這種事遲早要露餡的。”
她困惑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她有自己的辦法。”
我皺眉提出置疑,“不對,有問題,她為什麼要你來演這場戲,直接找太醫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我問過湘雲這個問題,她說毓妃娘娘自有安排,我就沒多問了也許隻是想要提前試探你。後有機會再跟你詳談,我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我先回禦膳房。”
她走後,我想了好久,她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宮裏的女人,不容易,沒有一個保障,稍稍出錯,就可能毀了一生。
毓妃!別讓我再失望了!到此為止,收手吧!